赵黑土十分地清楚,赵贵跟他所说的这些东西,是赵贵带那个女子回来睡觉的时候摸清的,所以他相信赵贵的那些话,是完全真实可靠的。赵贵也因为赵黑土在知情的情况下,却并没有在他们一起睡觉的那个晚上,将他跟谢满玉 “当场抓获”,胆子就显得更大了。而且就那么一次,让赵贵尝到了自己婆娘跟谢满玉无法相比的味道。他因此决定,要从他的那个“四位数”的存票上,取出一个“三位数”,将谢满玉“包”上一个月,甚
至更久的时间。所以过了几天,当谢满玉化了妆,穿了那种能露出胸罩的衣服,还有短到大腿的裙子,来找赵贵擦皮鞋的时候,赵贵一边帮谢满玉擦皮鞋,一边对谢满玉说,你又来了,是不是还想让我包?
谢满玉反问道,是你还想包我吧?怎么样,觉得我还满意吧?
赵贵心情舒畅地回话,你们女人就是厉害,男人脑壳里想的事你们一猜就猜出来了。
谢满玉说,你真会夸赞人。
赵贵说,女人本来就是让男人夸赞的。
谢满玉说,这话我爱听,那好吧,你还想包多久?
赵贵说,起码也要一个月。
谢满玉说,那可不行,我没那么长的时间,要包也只能一天一天的包。
赵贵说,那也行,就一天一天的包。
他们很快又一次谈好了价钱。接下来,赵贵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找赵黑土打赌,猜谢满玉内裤颜色的事。他不知道赵黑土是不是还会让他的当,答应跟他打赌。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去找黑土的时候,赵黑土一点犹豫都没有,就满口答应了下来。要知道,自从那次赵黑土跟赵贵打赌猜谢满玉内裤颜色输了之后,他现在是每天除了想从赵贵口中,打听到更多有关谢满玉上面部分的新鲜东西外,他最想的一件事,就是跟赵贵打赌猜内裤的颜色。虽然他知道他会输,可他每次在打赌的时候,可以一分钱不花,就能看到谢满玉的内裤。甚至到了半夜的时候,还可以一分钱不花就能听到谢满玉从屋里传出来的那种愈来愈厉害的叫唤声。因而,在这种离开婆娘的日子,对于赵贵找他打赌猜内裤颜色的事,赵黑土是一万个愿意,一万个需要啊!
他们一起又去帮谢满玉擦皮鞋,又看到了谢满玉模糊得有些看不清的内裤。结果赵黑土又猜错了。天黑的时候他又一个人走出那条巷子。赵贵又一次偷偷摸摸把谢满玉带回来包夜。赵黑土在马路上走一圈后又回到巷子里,他想,赵贵跟那个女人应该已经要开始了。还不到城里的人关灯睡觉,赵黑土就又听到了那个女子愈来愈厉害的叫唤声,还有赵贵愈来愈厉害的喘息声,那声音断断续续,每隔一两个钟头就会发出一次,一直会延
续到快要天亮。
后来,赵贵每次想包谢满玉回来过夜,就会主动去找赵黑土打赌。每次赵黑土都满口答应,而且每次都是赵贵赢他。似乎这种“默契”,在咱们中国,十三亿人口中,也许只能发生在赵贵跟赵黑土两个人的身上,相当密切。
这样一来,赵贵跟赵黑土慢慢地都有了各自的体味。赵贵的体味是,跟自己婆娘睡觉是一个味道,跟别人婆娘睡觉又是一个味道。而赵黑土的体味有所不同。他的体味是,听自己婆娘晚上在睡觉的时候发出来的叫唤,是一个味道,听别的女人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发出来的叫唤,另外又是一个味道。但他们相同的体味只有一点,那就是别人的总是好过自己的。对于这一点,赵贵跟赵黑土简直就是深信不疑。
比如有次他们没生意的时候碰到一起聊天,先是聊了一阵有关谢满玉上半部分的新鲜东西,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聊到了一个共同关心的话题。当然,话题最先是赵黑土提出来的,他觉得他最有发言权和评论权。
赵贵说,我们男人他妈的就是奇怪。
赵黑土说,有什么奇怪的?
赵贵说,我们结过婚,是有婆娘的人,可当我们每次碰到一起谈论女人身上的东西的时候,我们都会显示出那么大的兴趣。
赵黑土想了想说,好奇。
赵贵说,我现在可是对自己婆娘一点好奇都没有。
赵黑土说,那还用说,好奇是针对别人的婆娘。
赵贵说,没想到你赵黑土也深有体味。
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话题就不再只是停留在“好奇”的层面上,很快被引伸到更深的层次。
赵贵说,要是有个女人不穿衣服睡在你的床上,你赵黑土会有什么反应?
赵黑土激动地说,不可能,别人的婆娘怎么会不穿衣服睡到我的床上。
赵贵说,你激动什么,我是说如果。
赵黑土说,还是不太可能。
赵贵说,我知道不太可能,像你这种人怎么会出现这种可能,不过我现在是在跟你说假设。
赵黑土说,假设的话,我会帮她盖上被子,让她睡。
赵贵说,就没有别的念头?
赵黑土又一次激动起来,怎么会没有。
赵贵说,什么念头?
赵黑土这时候停了下来,他不想这么快就把他的念头说给赵贵听,他对赵贵说,我也突然感觉口渴了。
赵贵马上明白了赵黑土的意思。就说,你少来这一套,你要是这次说了,下次我跟你说谢满玉的事,就不用你再买菠萝汽水。
赵黑土这才接着把话说完。他说,我还是觉得不可能,那种事怎么会发生在我的床上呢,不过要是真的,我早就把自己当被子睡到她的上面去了,还要等到这个时候你赵贵来问我。
赵贵说,我知道你赵黑土就会有这个念头。
在赵贵说这话的时候,赵黑土不知不觉一个人进入了状态,他感觉赵贵说的那些像是真的。他开始有了相当美好的想象。他想象自己像一床棉被盖在那个不穿衣服然后睡在他床上的女人的身上,那个女人就会发出那种愈来愈厉害的叫唤声。想到这里,赵黑土突然喘息起来,一边往火车站那边的围墙下跑,一边对赵贵说,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屙尿了。
赵贵说,我也要屙尿了。
然后两个人一起跑到火车站围墙下屙尿。
于是,火车站响起了清脆的屙尿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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