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苹果树(一)
季节到了初秋的时候，这里爱下雨，就是那种清清爽爽不紧也不慢的雨，有时候这样的雨会下二三天，甚至还要更长一些时间。下雨的时候，天总是混混濛濛的让人看不到远处，屋里的空气也潮湿湿的。小妹玉巧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她有些坐不住，但院子里街筒里都是泥泥水水的不好走，也不便去找伙伴儿玩。她只好坐在自己屋子里隔着窗户去看院里砖垛上和墙头上她移栽的那些花草。
这雨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呢？她觉得仿佛已经很长时间，待她想起来的时候，才知道不过是昨天——那个被姐领来的叫顺的小伙子走了之后。当时她还想，顺肯定走不到家，要被雨淋在半路上，只是因为爹娘和姐姐都在跟前，她没有说出口。当时姐姐见她不说话，就腆着大肚子轻轻走过来，牵了她的手温和地说：
“娘问你话哩，你也得说句话呀？”
姐姐这样一问，小妹玉巧的脸便红了。说愿意呢还是不愿意呢？小妹玉巧拿不准。本想让姐姐当参谋拿主意的，后来又想，这不就是姐给介绍的么？姐不愿意还能当介绍人？所以她就又没有出声，只拿眼睛看了一眼姐，红着脸说：“俺拿不准。”
姐就把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双手捧住小妹的手搓揉，说：“你先想想再说，反正这是见小面。你要愿意呢，咱就定个日子见大面，要不愿意也别拖了人家。”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