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祥已经在首都宾馆住了七八天了,他在等费老通知,他是来京见费老的!
选首都宾馆,是因为这个宾馆的名字,比西藏大厦、四川大厦、湖北大厦等等,要霸气,同时,他让姚闻查了,这里离费老可能办公的两个地点,都比较近,处在那两个办公地点中间。
他给费老发短信求见,费老,回了一个“好,回头你来我办公室!”他回复:“那我等您通知!”之后,费老就没音了,没有回复他,他让姚闻查费老办公室可能的地址,姚闻查出来两个,他仔细研究,不能确定哪个地方是费老真办公的,就问张哥,张哥也说不清,他就特地选了首都宾馆,在两个办公地点的中间,要是费老真通知他,他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费老办公室!
但是,之后,费老像是忘记了他,七八天过去了,都没通知。中间,他发了一次短信,费老也没回复。
他心里倒不是很急,他相信费老,说话不会不算数,费老空了,一定会找他的!
果然,费老的秘书来电话了:“徐先生,我是费老秘书,有事儿跟您商量,您看,您今晚是否空?我们约个地方!”
徐祥立即端正了坐姿,认真听对方说话,等对方停了,他回道:“好。我住首都饭店,首都饭店商务层比较安静,我可安排在那里接待您!”
“不安全!”对方没有丝毫地商量的余地,直接就否定了他的提议,“地方我来找,你回头等我通知!”
说完,对方不待他回应,就挂了电话。
他看了看手机,手机上竟然没有显示对方的来电号码!是屏蔽了来电显示的保密电话号?徐祥没接触过这种情况,不明所以。
姚闻在边上听着他接电话,又看了他接电话后的一系列身体动作,把桌上的咖啡往她面前推了推,道:“别激动!没那必要!别把自己的心态弄低了!这世界,谁求谁啊!要不是你对他们有用,他们是绝对不会理你的,我们来不是求人施舍,而是合作发财,我倒是觉得,这个时候,你要冷静地想想,你对他们有什么用?怎么公平合理地合作?“
徐祥觉得姚闻说得对,姚闻尽管比他年轻,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接触下来,感觉姚闻的家庭背景不简单,应该是有一定的层面的,接触过比较高层次的人群,遇大人物不慌神,反而很冷静,不会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他回想自己的家庭出身,父亲死得太早,给他直接的指导太少,他少年时期的寄人篱下,让他养成了逆来顺受和轻微的自卑感,真正的属于男人的自信还没有建构起来?在这一点上,他甚至还不如姚闻?比如,之前的期货赌局,在那场赌局中,他的动摇和怯懦,是显露无疑的,而相反,姚闻却有一种不成功则成仁的决绝,有一种舍我其谁、死了也认、愿赌服输的情怀,而他自己,则是有点小肚鸡肠、斤斤计较,患得患失了。
“估计是巨灵股份的事儿,上次在高尔夫球场,费老反复询问了巨灵股份的事儿,其实,他对巨灵股份的了解,甚至超过了我!王启章在澳门的赌博活动,他掌握得一清二楚,王启章跟某些人的关系线,他也掌握得一清二楚,我的直觉是,在我和王启章之间,他选择了我,股券上,我的那份,还有王宁月那份,虽然私底下的协议复杂,各种抵押,但是,至少明面上,我和王宁月加起来,差不多可以和王启章这个大股东抗衡了,再说,王启章的股权明面上的抵押,就已经接近崩盘了,而私底下也不知道到底抵押给了哪些人,其中又有多少是多重抵押!”
“借用费老的地量,把巨灵收入囊中,以后成为我们在二级市场上的运作平台,有了这个基地,我们的手脚就能放开了,这两年,我甚至,我们这一行,其实,做的就是信用,你有信用,你抵押率200%、300%,甚至900%都无所谓,你没信用,抵押率10%都能让你崩盘,没有信用支撑,银行方面抽贷的抽贷,舆论上损你的损你,政策上打压的打压,分分秒秒,你被挤垮,现在的问题是,王启章的信用还没崩溃,主要是他在这里的条线还没放弃他,这方面,只要费老稍稍动作,王启章,就得彻底崩!”姚闻手指向地上指了指,轻轻松松地就说出了这番话,“这个,就是费老的价值!你想想,费老的这个价值,值多少钱?”
徐祥想了想,“30%的股权!”
姚闻摇了摇头,徐祥又说,“40%的股权!“
姚闻还是摇了摇头,“这不是在菜市场买菜,你要是开了价,不被认可,那就是你死,而不是王启章死!要么你一无所有,锒铛入狱,要么,你出人头地,将来混成一个上市公司明面上的董事长,尽管是白手套!”
徐祥看着姚闻,脑子里一篇空白,姚闻在他心里像是变了一个人,他道:“51%!”徐祥想了又想,然后又补充道,“包括另外的49%。”
姚闻点点头,“51%也还是不行,要包括另外的49%,当然,你也知道,另外的49%里多数是公众股,那个49%不在你控制之下,归不归他们,你说了不算,但是,你要有这个表态!”
徐祥内心一一种悲凉,当初,受王宁月之邀和王启章合作时,有过这种悲凉,现在,这种悲凉感又来了,他点点头,“现在,我们也别无它法,只有答应了!不答应,我估计,王宁月是出不来的,现在,只有我答应,王宁月才能出来!”
姚闻侧脸看看他,脸上露出一股奇怪的神情:“你倒是不错啊,是个情种,懂得救王姐,看来,王姐对你好,是没看错人!”说完,她又追问,”你不怕王姐出来,把你手头的一锅端了,你又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徐祥脱口而出,“只要她出来,我无所谓,是我的,我要,不是我的,我不要,她的,一定都还她!”
姚闻低头,一会儿道:“那我呢?我有没有份?”
徐祥看着姚闻,问:“你要多少?你都可以拿去,只要我能做主的!”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一点没有犹豫。
姚闻立即笑了,“算了算了。你这个话,还是跟林希去说,另外,跟你的王姐去说吧!我不稀罕的!”
徐祥道:“我说的是真话!”
姚闻站起来,“走,给你到楼下买点行头去!再买份礼物!今晚,我们是参加鸿门宴,没有行头撑门面,没有见面礼,恐怕,是不行的!”
“你这丫头,鬼点子不少,心思多,我将来,要提防着你!”徐祥开玩笑道!
两个人来到饭店一楼,姚闻给他买了一套阿玛尼西装,赔了衬衫、领带、袖口,又买了一块积家手表,作为礼物,徐祥看了看价格,这几样,用了七万块,是普通工人十年的工资,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看看姚闻,“我看不用买那么贵的吧?另外,也给你买一套,一起去,不也得要行头不是?”
姚闻摇摇头,笑着说,“我有行头,也带了了,只是,在你面前没穿戴过,是怕你自卑!”说完,她拉了他的手,“到理发室去,让发型师给你设计设计,做个定妆,以后,你就是这个形象了!”
理了发,发型师让他站到落地镜前,后面,发型师的助理,拿了一面几乎一摸一样的镜子,让他看后面的样子,传了阿玛尼西装,又新理了发,你还别说,真是的,人是衣服马是鞍,他还真有了一种特殊的气场!这是,老哥进来,对他和姚雯道:“车子已经弄到了,凯迪拉克,大前年的车型!“他疑惑地看着老哥,老哥解释说,”姚雯让我去租辆车,让你今晚用,我找了北京的老乡,跟他借了一辆,是他老板的,他老板在美国,不在国内,借我们用,我们出个油钱和洗车的钱,就够了!回头还车的时候,给他一条烟!“
晚上六点半 ,费老秘书来电话,这次是一个大哥大手机号,他看到来电电话吗了,费老秘书说,“你来香山!到了给我电话,我派人接你!”
这个时候,徐祥才想到姚闻弄车子是对的,幸亏老哥也来了,有人开车,他不禁疑惑起来,这姚闻,似乎对北京的了解很深,凡事儿都能走在头里。
老哥开了车,停在宾馆大堂门口,他一身行头,走下来,似乎门童对他的尊重也多了些,远远地跑过来,为他开门,然后,拉开汽车后座的门,又轻轻地合上,他上了车,等了一会儿,就看见姚闻也出来了,姚闻穿了一身黄色的连衣裙,脚下是白色的高跟鞋,脖子里围着一条丝巾,重要的是姚闻带了耳环和戒指,他看不懂那耳环的品牌,但,直觉,那耳环价值不菲,亚光玫瑰金镶钻,在刚刚拢上来的夜色里,耳环和戒指,熠熠生辉。姚闻看他盯着她看,笑着道:“怎么,傻了?我可是为你给你撑门面啊!不是来给你看的,是给你的对手看的!”
徐祥收回目光,拍拍驾驶座后背,吩咐老哥:“出发!”
老哥问道:“香山,到那里香山啊?这种地名,难道香山都是他家的,他是皇上?”
徐祥想了想,“就往香山开吧!我估计是香山里面某个没有名字的私宅或者会所,应该是没有具体地址的!到了香山脚下,找个有标志的地方停下,我让阿门来接!”
老哥缓缓启动了车子,徐祥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街灯,1990年代中期的北京,1990年代中期的长安大街,到处是骚动不安的人群,大家经过1980年代的大洗礼,思想已经解放,物质的和精神的欲望已经被激发,但是,1980年年代最后一年的动荡,也让他们知道了分寸,这是邓小平南巡以后的第二年,大家又开始积攒起各种激情,开始四处活动,力争让日子更加好,市面上,每天都流传着倒买倒卖一天暴富的神话,有人到上海旅游,突然想到一同村老乡在宝钢工作,就去探望,结果,到了人家办公室,发现探望他老乡的人都在派对,他也跟着派对,进去第一句话,老乡没等他介绍完自己,就问他:“你要多少钢材!”他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结结巴巴地说,家里造房子,需要一点,他老乡二话没说,批给他100吨钢材,他接了那批条,不及说话,就被请出了屋,到了屋外,那些派对的人都问他批了多少,一看他手头是100吨,都羡慕得不得了,就有人要他批条,开口就是5万,现金。那人二话不说,就卖了批条,拿着现金回乡了,5万,那是普通人一辈子的收入,在那年月的上海,可以买两套房。此刻的长安大街,也是如此,人们忙忙碌碌,所有的人都快步走着,有的人嫌走路慢,更是骑着自行车、作者公交车,据说,还有地下的地铁,大家都急着赶往下一站,或者,一天忙累了,赶着回家充电,以备第二天再战。他们的凯迪拉克也在这洪流中,没有人注意他们的车,他们也是长安街洪流中的普通一份子。
这就是他的国,他必须在这洪流中,勇猛击浪。
“你们后座,可以看电视的,要不要我给你们开上?有VCD,美国电影!”老哥道。
“不用!路上,我正好想想事儿!”徐祥往后靠了靠,半躺了。他看姚闻也是半躺着,双腿叠着,两个脚朝着车外,双膝对着他。一阵淡淡的幽香传来,若有若无,让他深思有点恍惚。他由衷地道,“今天,我们姚闻可是真漂亮!”他像是说给老哥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老哥听了,回道:“姚闻,一直是漂亮女孩!你只是没注意到!”他问道:“真的是漂亮女孩?我还真没注意到!”姚闻听他俩一来一往地说着没着没落的话,详装生气地道:“你们两个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事儿,人家要的,肯定是投名状,而且,恐怕今晚就要!”
徐祥听了,不怀好意地反问道:“万一这投名状是你呢?要把你给他们,怎么办?”
姚闻没好气地道:“那就给呗!我看你是巴不得把我送出去!那好,正好随了你的意!我啊,也好,别人疼,正好这个人疼!”
徐祥不敢再说话了,斗嘴,她都不过姚闻,姚闻一会儿泼辣直接,一会儿暗讽讥嘲,什么招都有,脑子又快!
“现在富人啊,玩东西,邪乎的玩狼名狗、猎枪,高雅的玩字画、玉石,通俗一点的,玩名车、美女,直接一点的是雪茄、红酒、好茶!”姚闻正了正身子,对着徐祥,“我看,今晚上,你要过雪茄、红酒、好茶的关,也不容易!”
徐祥对这个倒是不在意,“人家有什么好东西招待我,我就坦然接受,不懂就是不懂,以不变应万变,人家有各种考验,我有一个心态!”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不能被这些表面上的东西镇住,酒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茶也是,雪茄,可以拒绝!”姚闻用手在他脑门上划拉了一下,把他耷下来的一缕头发抹上去,“拒绝,才能显出你的定力和尊严!别来者不拒!”
说着,语气里竟然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温柔,像是妹妹关心哥哥,又像是……,徐祥也说不清了!
一会儿老哥就停了车子,“这是御道街和马库道路口,我们凯迪拉克,要不要就在这儿等?通知他们?”
徐祥,就把自己的位置信息和车型短信发给了费老秘书,费老秘书没有回复,但是,仅仅是5分钟之后,一辆军用吉普开了过来,车上跳下一个军官,看军衔,是中校,军官到了他车跟前,见了徐祥,一个敬礼道:“首长正等您呢。您跟着我的车就行!”
他们跟着那辆军车,往里开。一路都有站岗的军人想着军车敬礼。
姚闻说:“这是让你看看他的威风,证明他的能力!”
徐祥听姚闻这么一说,心里稍稍踏实,“军车和军人都不一定是真的?”
姚闻点点头:“军车拍照可能是真的,军人就不一定了!一会儿,估计这两个军人估计不会参与接待,当然,我们出去的时候,可能他们还回来引路!看看吧,接待我们的地方,应该门口没有站岗军人!”
他们跟着军车,一路盘山而上,转来转去,的确有点儿让人迷糊,老哥道:“这里应该的确是军事禁区,到处是荒草和野生树,除了柏油马路,其他,没有太多认为开发的痕迹,估计,是因为军管,所以没怎么建设吧?要不然,离京城这么近,风水宝地,还不早建了房?“
说着,前面的车开上了一幢别墅的前门沿,稍停,又开了下去,老哥明白,那是他们到了,他把车开上门廊,让后车门正对着大门,缓缓停车,然后,他跑下车,给徐祥开来开门,徐祥知道老哥这个动作的含义,就故意稍稍等了一下,任由老哥帮着开门,这时,里面,也有人出来了,一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过来迎接,“您是徐祥许总吧?刘主任正等您呢!”
徐祥和姚雯跟着那工作人员往里走,一个高个的工作人员正在擦门把手,看见他们走过,他直起身子,靠墙站着,眼睛垂下来。徐祥感到这工作人员都经过严格训练,他打眼看了一下工作人员的身后,墙上是张大千的青绿山水图,尺幅很大,张大千的签名很显眼,他放满脚步,挺起胸膛,吸了一口气,让姚闻能跟上来,姚闻穿着高跟鞋,高跟鞋的后跟,叩击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地响着,墙壁上传来,空旷的回声。
一会儿,他们穿过门厅,到了大厅,但是,他们并未在大厅停留,而是被引进了左侧的耳房,虽说是耳房,也有8、90平方米的样子,中间摆放着一圈沙发,四边,是书柜,那些书柜里,放的都是英文书,这个倒是让人肃然起敬,他和姚雯在沙发上落座,有佣人给他们端上茶水,是龙井,他看到,佣人把茶盘直接放在了茶几上镶嵌着的鳄鱼皮上,他端起茶水,靠近嘴唇,品感觉,茶水的温度正好,不热不冷,沁着茶香,但是,又不会烫舌。
姚雯没有碰茶杯,她坐在他身边,在宽大的西式皮沙发中,她显得特别娇小,她只能靠着沙发的边缘,半个屁股坐着,好让自己的膝盖是朝下的,整个腿可以自然地侧叠在旁边,“这个家具,设计得太大男人了,根本没考虑女性的身高,和裙装的需要啊!”他心里想。
这时,一扇边门打开,一个穿着毛衣的中年男子走出来,他看了一眼徐祥,快步走到徐祥跟前,“徐总,徐老弟,果然,俊豪出自青年!”然后,他又朝向姚闻,“这个大美女就是姚闻吧?听说过你们国债期货上的作为,了不起啊!”
徐祥和姚闻对这个刘主任知道他们在国债期货上赢了一把的事儿并不吃惊,估计是张哥说给费老听了,于是,也就点点头,算是领了这个赞美,开局还好,这个刘主任,很平易近人么!作为一个浙江人,龙井茶也熟悉,不陌生,刘主任跟他们一起坐了下来,短期茶水,“新来的龙井,你是浙江人,我就在你面前卖乖了,用浙江水和浙江茶来招待你!”徐祥这回倒是有点感佩,人家和龙井,不仅是茶,还要讲究水,竟然水也是浙江运过来的!
“徐先生,你对巨灵股份这家企业怎么看?”刘主任一落座,就开门见山。
徐祥放下茶杯,略略想了一下,“您是想问企业本身的价值,还是想问它作为一家上市企业的金融投机的价值?”
“都想知道!”
“这家企业,上市的时候就先天不足,生产海产品,有区域垄断的壁垒,但是,没有投资研究相关产品的育种技术、养殖技术,前些年,直营养殖场模式,年年亏损,后改成,渔民海场承包模式,一度扭亏,但是没有根本上改变生产靠天吃饭、利润靠农民工低工资的情况,一年宰,三年的利润补不回来!”
“这个模式长期看来,无以为继!”刘主任问道:“你的意见是彻底放弃,改弦更张,还是可以补救?”
“中国的海洋渔业,与西方发达国家差距有20-30年,但是,这个差距不主要表现在捕捞上面,主要这个差距表现在养殖上面,而养殖,又关键体现在育苗育种上面,我们的海产品育苗育种几乎是空白,比如海带育种,人家,都开始用克隆技术了,比如海鱼育种,人家开始研究转基因技术了,我预计中国经济发展进入快车道,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人均海产品消费会急剧增长,我们在中国人认可的传统高档海产品海参育种、高档海鲜对虾育种,等等方面,都大有可为。将来,沿海海水养殖业会极大发展,能自己养,谁愿意天天出海打渔呢?还冒那么大的风险,不是被日本抓,就是被越南、菲律宾人抓,甚至,连朝鲜也抓我们的渔民,大家还是愿意人工养殖的,关键是良种,生长速度快、肉质鲜美、抗病、极端气候适应性好的品种不多!“
刘主任听了,似乎很感兴趣,“你是说,专营海产品育苗育种?”
“还有渔场养殖技术及设备服务!”徐祥道,“目前,我们只有近海养殖,未来,深海养殖更有前景,深海养殖,重要的是网箱、网箱的锚定、网箱的抗风浪、网箱的食饵投喂等等,目前我们的海工制造业已经完成可以实现深海网箱的设计和生产,只是,还没有人去做,我们可以做!”
刘主任听了以后,眼睛有点放光,“看来这事儿可以做,不仅仅是我们得利,更重要的是可以带动我们国家的沿海渔业养殖技术的升级换代,带动沿海渔民致富!那么,你再说说,它的金融投机价值?”
徐祥叹口气,“其实,现在,国家给企业的政策,尤其是国企的政策,真是太好了,只要及还在经营,还在养活员工,你要钱就给你贷款,你要免税,就给你政策,实在不行了,就直接给你补贴,地方政府补贴,农业部补贴,单单是这些补贴,就拿不完!更不要说利用上市公司地位,增发集资了,但是,也正是这种制度安排,让企业太好活了,技术上不思进取!生产上撩草马虎!只想躺着拿国家和股民的钱!”
刘主任听完徐祥的话,站了起来,对着门外喊了一声,然后对他们说:“徐老弟,姚闻妹妹,我虚长你们几岁,你们看,我就充个老大,自称个老大哥,如何?请你们喝酒,法国勃艮第1983年的,还有雪茄,徐老弟,要是愿意,我们就一起抽一支,助助谈兴!”
徐祥站起来,踱了一圈步子,又一圈步子,一边低头思考,一边说,“我刚才说可能都有些道理,认真做了,对我们国家、民族,对海洋渔业整个行业,固然都有益处,但是,还不是我关心的,我关心的是哲学,今天,我很想谈谈哲学,继续上次跟费老还没聊完的话题,可惜费老不在。“
这时一个助手模样的人进来,附在刘主任耳边悄声道:“01033 暗盘跌38%,有人做空!怎么办?“
刘主任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没搭话,那助手也就站在他身边,等着。
徐祥道:”港股神州数控,去年6月份以来,整体上涨超过280%,去年12月曾经出现过连续三天13%以上的涨幅,成交量急剧放大,筹码换手240%。“
刘主任听了徐祥的话,有点缓过神来,他对徐祥道:“你关注过这只港股?研究过它的K线?”
徐祥道:“我每天晚上会翻看港股和美股,慢慢地港股和美股的绝大多数股票的代码和走势,就都记在脑子里了,闭上眼睛,我总能在脑海里复原他们的走势图!”
“那么,06022呢?”
徐祥抬头,看看天花板,然后道:“去年最低价是0.06元,而今年以来的最高价是0.49元!有人在操作,不过还仅仅是吸筹而已,不容易,里面早早就埋伏了一股大资金,这个资金从成交量上来说,已经埋伏在里面至少有两年半,是做好局等着别人来抬轿子的!”
刘主任也站起来,拿了雪茄剪,剪了一根雪茄,用打火机把雪茄头烘热点上,然后,把雪茄给他,然后,他有自己点了一根!做这些的时候,他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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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浓有点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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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否有板块效应?是否是板块龙头? 二、中短线资金还是长线资金在介入?其上涨逻辑是中线的还是短线的?是否是该上涨逻辑的最受益及弹性最大股票?是否已经形成板块效应逻辑得到众多资金的共同认可? 三、是否经过了长期盘整和第一大浪的上升(30%左右)?中线资金介入的话,翻倍空间?
大神,这个郭处长将来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啊?有点儿头大啊。小说越来越复杂了!徐祥在布一个那么大的局啊!
越来越精彩了,不可言大先生今天才知道你是多么著名的作家,想问你一个个人问题:在儿子想写作这件事儿上,我是矛盾的。我知道他的目标是写作,但是我却一直在鼓励他创业择业,因为我知道写作赚不到钱;写作者被迫赚钱浪费时间的痛苦,他一生都会有。我难过。 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回复 @编辑部: 写作者永恒的困局。什么叫辩证法?这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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