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范元禹、华国庆,肖紫烟也说得少。这二人在她的圈子里口碑不太好,平日距离比较疏远,日后关注更少。就像对待小鬼一样,想赶还来不及,哪还有请上门的。印象中,华国庆的城府很深,平日跟人讲话很考究,可谓滴水不漏。而且,他讲话时一本正经,句句一板一眼。像肖紫烟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听着他说话就感觉得累死,还有哪个愿意揣着心眼儿去跟他找不自在呢?
范元禹呢,其实性格懦弱一点,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对待别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好多人觉得他待人过于客气,有时有些话不知道是不敢说呢,还是故意说半句留半句的,总觉得说话不干净利索,总有个尾巴需要别人去揣摩。加上,他经常听袁寿冬、范元禹的使唤,久而久之,跟肖紫烟这个圈子也就有了距离感。
他俩后来是不是互换过姓名,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麦晓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想对他妈妈前几天讲的话进行确认。
“这个有可能,”肖紫烟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过,那应该是在我离开之后的事,那时你爸妈、你杨阿姨等人已经回城了。老林、老于他们一直在乡下,对这个事应该比较清楚。”
“回头有空的话,我去林伯伯那儿问问。”麦晓田看实在问不出什么了,只好换话题,“你对郝国平叔叔、周子墨阿姨熟悉吗?”
这两个人啊,可比那两个人有意思多了。你别嫌我话多,他俩的故事可以装几箩筐。
他俩关系走得近,是众人皆知的。但大家不知道的是,郝先生是先跟我走得近的。那时候,大家谈恋爱不像现在这么公开,思想还不怎么开放。其实,大家刚开始都比较保守,女孩子凑一堆儿,男孩子混一堆儿。后来,彼此熟悉了,就有几个活跃分子从中带动,先是两堆儿人隔三差五地搞点小聚聚,然后才开始重新组合,几对儿凑一堆儿。
郝国平呢,在大家眼里,就是一个怪人。他行为怪,一有空就到处练字,就地取材,泡上水就练了,感觉自己很有文化似的。他思想怪,别人大多是跟风,他从来不跟风,喜欢唱反调。好多次老袁组织开会,学习上级文件,读读报啥的,他都能说出一大堆新的道道来。他作风更怪,平时是相当的正经,但一旦捞到机会,就使上坏心眼了。当然,对于这一点,别人不大可能知道。大家只知道他是怪人,跟大家有点不大合群。
他不是经常犯事,人多的时候他肯定不会做。他总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立马下手,满足自己的好色心。现在想想,好色也没啥的,是男人女人大多都要结婚,结婚干嘛?说好听点,寻一个感情精神依靠,说难听点,在一个安全放心的地方可彻底放开手脚地发疯。
一天,我一个人到秋雪湖边转悠散心去。从宿舍到湖那边大概有三里的距离,中间多是平原式的农田。但春秋时节,一眼能望个三五里的人家,没有遮挡。当时是夏季,好多田地里长着玉米,玉米杆长得比人还高,每一棵玉米杆上长着三两个棒子。我那天也神经大条的,竟然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往这个玉米地中间小田坎上走。那时食堂伙食不好,大家伙儿老是吃不饱,嫩嫩的玉米棒子挺甜的,我大概是想顺道看看能否对玉米棒子下手。这条小田坎儿偏僻的很,几乎没有行人,中间有好多小弯弯,四周有遮挡。
我顺道拐着的时候,不经意偏过头,用余光看看有没有人,好不好下手。谁知竟有一个人跟着。这个人就是郝国平,发现他那个小心啊,真是干特务的。
我开始好紧张,是不是有人想打劫啊,立马又淡定了,除了色,别的也没有啊。而且,这个人我不是太熟,但认识的,这不那怪人郝国平嘛。我也就放心了,任他跟着,不理睬他。我边走边用余光扫他,终于明白了,他正一路色眯眯地盯着我看。
其实,平常人多的地方遇到这些情况,内向的女孩子嘴上不肯说,性格要强的女孩肯定会破口大骂。但这时候,我一个人啊,没想到一点也不怕,还觉得自己人长得不错,有魅力、有吸引力,才有小伙子跟着追啊。我突然想恶作剧一下,渐渐不易察觉地放慢脚步,将屁股扭起来。我发现,他比之前更兴奋了,眼神偏向下死盯着,一定是盯上我的屁屁了。看着他痴迷的可笑模样,我感觉到内心的异样,有一种淡淡的渴望。
我想停步下来,看看他准备怎么对我。哪晓得,我脚步一停,弄得他躲闪不及,他一脸就撞我小屁屁上了。他在要跌倒的过程中,本能的伸手一抓,抓住了我的裤子。也不知道是我的裤带太旧,还是他用力太大,裤带一下子断了,裤子一下就被他扯掉了。本来是夏天,里面内裤,外面外裤。我感觉非常害羞,赶紧弯腰去捞裤子。他还在跌倒中,根本站不住。我是裤子没捞着,人向前趴下了。当我倒地上的时候,他两只手正好抓住了我的胸部,一手抓一个。我是又羞又恼,又舒服。他更好,竟趴我身上不起来。我分明感觉到他下面身体的异样来,便静静躺着不动了,任由这种感觉蔓延。
在那个年代,男女间还是公开保持距离的,我们对异性都暗地里产生了一种特别的痴迷,对自己的身体、对异性的身体暗地里产生了一种特别的好奇。在他趴在我背上的那一个时刻,我渐渐忘记了羞怯,渐渐产生了需要。我自己也没想到,内心竟然如此渴望,不关乎他是谁,只关乎身体生理的需要。我愿意一直躺着,任由他胆大妄为地发疯开垦。那应该是一个女孩子最幸福的时刻。
“你想干嘛?” 我本来是想责问他的,便那时的语调语气分明是一种对他的鼓励。
他似乎也察觉出来了,开始壮大了胆子,两只手慢慢地做着小动作。我竟傻乎乎地舒服着,一股热流在身体内部一下子蔓延开来。他动作越来越大,将身子往上凑了凑,下面的物件已经顶着了。我痴迷地关注着,内心开始兴奋着,下面也渐渐放松了。我是多么希望他勇敢地顶下去,哪怕就进去一点,进去一次就足够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的物件一下子软掉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他竟然罢工了。那时候,我对男人的东西还不了解,一切根本不懂。但我知道的是,那是一个没用的东西,一股懊恼之情荡起来,一种气愤之火着了起来。
“起来吧,”我一用力,翻转了身子,想一把把他从背上推开。他像犯了错的孩子,却有些挣扎。男人太大太重了,他一下子压在我身上不肯起来。他不让,我起不来。就在我只好生着闷气不理他的时候,他一口堵住了我的嘴唇。我尽管没了兴致,却不想动,随便他亲吻。信许他在想弥补点什么,而我呢,也想弥补自己点什么。毕竟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尽管不是太圆满,但与以前莫名的好奇、空洞的想象有了更多切身的体味,幸福的感觉还是占据了上风。
我俩那么鬼使神差的躺着,这样的画面,差不多一年左右,我总是反复拿出来回想,回想当时那内心的幸福享受,回味无穷,甜蜜得很,乐此不疲。
后来跟他聊天,好奇的问他对女生怎么想。毕竟已经“好上了”,他也就放开了说他的情况。他自幼没了爸爸,一直跟妈妈生活,到了青春期,身体内部开始产生了一种渴望。他妈妈不懂得及时引导教育,他不好意思问妈妈,只好一直压抑在心底。偶尔冲动的时候,他会偷偷看妈妈洗澡,会偷偷地一个人手淫。来到秋雪湖之后,他开始发现,可以更胆大些,但又怕人家知道,怕留给人家印象不好。他总是一个人压抑着,压抑着。其实他非常胆小,他所谓的更胆大就是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偷偷盯着女生屁股,一路跟下去,想下去,然后找个地方进行手淫。
从此,我们暗暗好上了。那时我还小,一点都不懂,我以为自己的第一次已经给了他,以后就只能跟了他。他真的非常胆小,晚上不会出去约会,白天就更不可能了,我俩并没有更多的机会。他是一个怪人,对自己的性应该是极端自卑的,以至于始终不想让别人知道。只有在他认为极端安全的地方,我俩才可以拥抱、说情话,而这种时机偶然性太大,大到就那么一次。最终,那所谓的“好上了”也只是肖紫烟自我安慰的一厢情愿罢了。
也许他是我的初恋吧,他做什么,我居然都能替他着想,倒过来劝自己,让步一点,再让步一点,自己一点也不感到悲伤,而是那样的死心塌地。也许这就是爱吧,其实我到现在也一点不懂。不过,他人真的不坏,那以后,偶尔问他什么,他总愿意说给我听,有事相求,也能得到他的极力帮助。
他是一个怪人,有了这一层,我反而比其他人更看不懂他了。他人怪到什么程度呢?他居然后来跟周子墨好上了。
周子墨本来也是一个怪人。她似乎从不跟人亲近,跟大家一直保持着等距离交往。大家觉得她是一个乖乖女,人一点也不坏,因此,没有疏远她的一丁点想法。她坐哪儿就哪儿,大家就会隔着她50公分左右的距离坐下。
怪人郝国平更有意思,本来从不想让人知道跟哪个女人好,居然每次都能直接挨着周子墨坐下,如此胆大,真的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大家总以为郝国平要跟周子墨谈恋爱,可是一年两年三年过去了,他俩还是这样的距离,没有任何亲近,关系依然是不愠不火。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会这样?他也说不清楚。他唯一告诉我的秘密是,他喜欢到处写字,不是大家所想象的只是出于对书法的爱好,恰恰是因为周子墨。
周子墨一直是跟大家等距离交往,在众人面前也并没有表现出跟郝国平关系有多亲近,但却对于郝国平每次都挨着坐也未表现出有多不愿意。也许是一直孤单,周子墨感到跟郝国平同病相怜吧。其实,更多的是两个怪人的惺惺相惜。
追上组长了。
回复 @粲然一笑: 哈哈,你要加油啊
组长活学活用啊。加油。你最棒。
回复 @云舒丫丫: 谢谢鼓励与支持!完成任务后,要重新深入思考如何修改。
花一天多时间看了葛老师的沙床,本想模仿些什么,结果弄巧成拙,才发现肚子里货太少。看来要想写作,首先是需要读书的。
看着葛老师的沙床,我是不是应该睡大觉了。感谢这部作品,可以给我带来更多的思考。但愿太阳升起,我可以行走在另一个世界。
看到你的更新了,要继续加油头哦!zp
回复 @编辑部: 看来我真要加油了,改变以前的常理风格,疯狂起来。
辛苦的组长,终于迎头赶上了
加油,首页看到你了,棒棒的
回复 @莫梵: 谢谢鼓励,早就在首页了,就是没被推荐,我想应该要更努力更专业些才好。这一篇就算了,下次修改吧,嘻嘻。
组长威武哦,更新好快!追不上了。
回复 @粲然一笑: 这两天事情多,正常努力中,争取不掉队
学习啦!赞
回复 @金兵: 谢谢鼓励,请多指教!
一步 一个脚印,你已经走好远了
回复 @淡定: 正在煎熬中,只有写了,才知道问题多多,脑力已不够用,精力已有些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