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人类银河殖拓史(序)我们的最后时代?(1)

  人类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杰作!多么高贵的理性!多么伟大的力量!多么优美的仪表!多么文雅的举动!在行为上多么象一个天使!在智慧上多么象一个天神!

  ——莎士比亚,《哈姆莱特》

  有时候,在恐怖时刻,我总要怀疑是否有理由希望人这样的动物继续生存下去。

  ——伯特兰特·罗素

  见是序言,就应该写得简明扼要;然而,本序言应是一个虫洞,它必然的需要载读者登上时间的飞船,使他能观察到历史的全貌,就象本序言之后的篇章使读者了解到的地球上发生于大混乱时期的诸重大事件那样。研究历史的全域性方法[ 指人类银河系文明控制的全部区域]并不是一种新方法。实际上,它表示前宇宙时代[ 指人类殖民火星之前的,以公历作为人类通用历法的一个时期。]的编史传统又得到了恢复;在前启蒙时代[ 指混乱时代之前的第一个启蒙时代][ 混乱时代指二十一世纪末人类所经历过的一个动荡时期],对人类及其控制区域的历史的研究方法如同当时所要求的那样,是与关于进步的流行观点相适应的。在前启蒙时代之前,历史学家由于需要使所有已知的历史事件符合于《圣经》[ 这里指基督教《圣经》]框架,受到了束缚。他们习惯将过去划分成与《但以理书》中所预言的亚达、波斯、希腊和罗马这四大帝国相对应的几个历史时期。但是,到公元17世纪后期,这一传统的划分面对有关中国和印度的新的历史资料而愈益显得不适当。首先明确打破这种世界史编纂旧模式的是伏尔泰的《论各国习俗和精神》(A.D.1752年)和多卷本的《世界史》(A.D.1736-1765年);这两部书不仅论述了《圣经》中古代的几个传统地区,也论述了地球的亚洲和美洲地区。

  但是,到公元18世纪末,对全域历史的兴趣开始渐渐消失。而更科学的历史观念的产生,确立了资料须真实可靠的标准,这类标准是那时在论述除西部文明[ 指地球中细分为欧洲和美洲的地区的文明,实际上是一个文化概念。本书不再赘述。]以外的其他文明时所没有的。历史编纂视野狭隘的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也许是由于好战的民族国家的兴起,它推动了民族国家历史而不是先前的全域性历史的编纂。这种局限于民族国家历史的历史编纂至少一直盛行到大混乱前的球内战争时期[ 指在地球内部人类不同民族之间的战争]。

  而在球内热战几近消失的同时,对全域性历史的兴趣又开始恢复。历史研究的不断进步现已大大扩大了可靠资料的范回,而加之两次内战和科学技术革命的影响,随着通讯联络的飞快进步,迫使人们普遍承认"一个世界"的事实。表明这一新的历史编纂趋向的是H.G.韦尔斯的《世界史纲》(1919年)、拉尔夫·特纳的《伟大的文化传统》(1941年)、威廉·H·麦克尼尔的《西方的兴起,人类社会史》(1963年)以及前国联[ 人类银河联邦的前身]教科文组织的《世界历史杂志》和《人类史》。最后是一本则可以说是前纪元时代对于人类世界文明的总结,斯塔夫里阿诺斯的《全球通史》(20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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