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节 ;因病辍学
我见证了我的青春,无数个我见证了无数个我的青春。
我的青春很无知,无数个我的青春也很无知,
我的的青春很空白,无数个我的青春也很空白。
我的的青春很无趣,无数个我的青春也很无趣。
我的青春如同赤色的火焰,无数个我的青春如同赤色的火焰。
我的青春如烟花般灿烂,无数个我的春如烟花般灿烂。
我的青春如同一首古老的歌谣,无数个我的青春如同一首古老的歌谣。
我的青春如同蚂蚁般渺小,无数个我的青春如同蚂蚁般渺小。
我的青春如同树叶般寂静,无数个我的青春如同树叶般寂静。
我的青春很沉默如谜,无数个我的青春也很沉默如谜。
我的青春无药可救,无数个我的青春无药可救。
我的青春很荒唐,无数个我的青春也很荒唐。
我的青春如同月色燃烧的峡谷。无数个我的青春如同月色燃烧的峡谷。
我的青春如同城市上空无助的麻雀,无数个我的青春如同城市上空无助的麻雀。
我的青春如同黑白电影般迷茫,无数个我的青春如同黑白电影般迷茫。
我的青春像树一样行走,无数个我的青春像树一样行走。
我的青春如同鸟儿一样飞翔,无数个我的青春如同鸟儿一样飞翔。
我的青春如同女人的葵花,无数个我的青春如同女人的葵花。
我的青春如同古老的西洋画,无数个我的青春如同古老的西洋画。
我的青春像山凹里的月亮,寂静如湖泊无数个我的青春像山凹里的月亮,寂静如湖泊。我的青春像核心糜烂的苹果,渐渐消失无数个我的青春如同核心糜烂的苹果,渐渐消失。我的青春从长远来看,我已经死去了,无数个我的青春从长远来看,无数个我都已经死去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是为前言
公元二零一三年九月二十日早晨九点,我死亡了,我依稀记得是早晨九点,当然了,我也可以说是早晨十点,其实对于时间而言,一切事物都是时间,时间也最为公平,想要阻止时间,推迟时间的人,可以说是白痴或者也可以说是精神病患者,当然,我也极其白痴,也患有严重的精神病,准确的来讲,是患有妄想证。世间根本没有什么月光宝盒,有的是月光,有的是盒子,宝,这个东西只不过是俗世中的俗人的一个嗜好罢了,我这样说,很多人,肯定会反驳我,说你从嘉难道不是个俗人吗?这世界俗,你怎么不跑到外星球上去?首先我们必须知道,世间万物只是个幻觉,幻觉会自顾自得溜走,毫无知觉,也毫不顾及他人,世界有病,这个世界分明有病,为何吃药的总是我们。青春很残酷,我说的废话太多了,在现实生活中,我不怎么说话,除非是我想说话。而对于公元二零一三年九月二十日早晨九点,我死亡了,其实是个谬论。是个幻觉。其实我还活着,你们会说,我是在亵渎,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确是在亵渎,我在亵渎我自己,或者可以说是,我在亵渎一个全体,你即是我,我便是你,你从我的身上看到了你,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我自己,我们相互为镜,沉默不语。只不过对于我而言,青春是个战场,战场上必须要死人,而我却是楞头青,是个倒霉蛋,在青春的战场上,不幸光荣又光明磊落的饮弹身亡,客死它乡。
林晓女士是我的女朋友,我们从零八年就认识,那时候我们同班,是高中二年级,不过在高二那一年,我们不熟,在我大脑里残留的零八年那年的记忆中,除了北京奥运会,就是汶川大地震,对林晓女士的印象是很漂亮,也很文静,适合当我的女朋友,当然了,很漂亮,很文静,只是初步之记忆,初之印象而已。而适合当我的女朋友,是我当时的一种幻想罢了,我觉得我很可耻,怎么见到美女,就幻想让美女当你的女朋友,就幻想占有人家,我心里在起作用,我觉得这样很不道德,也很自私,偶尔之间我看了本生理书,说是这一情况是荷尔蒙在起作用,大多数男人都这样,我这才心安理得,平静如水。
高二第一学期,冰天雪地,千树万树梨花开,学校放了半天假,还是一天假,我忘了,只知道放假是要让住校的学生,回家拿钱,交什么补课费,书费之乱七八糟的事情,总之,我知道老师很恳切的说;我记得是放假是让你回家拿钱来,不交钱不让你参加期末考试云云,==学校果然很霸道。最后一场试,我已经快要眼花缭乱了,并不是我不会做,而是那时候我已经病得不轻了,我匆匆茫茫,下笔如有神般,把试卷上面所有的空白格都像填海一样填满了,我估算了一下时间大概二十分钟不到吧?我得意洋洋洋洋得意的笑了。我走出了座位,监考老师让我站住。
我看了他一眼,毅然绝觉得迈出了教室。我走了,自顾自的走。依然洒脱,依然倔强,依然冒失,依然不羁,我是从嘉,我为我自己代言。监考老师追了出来,又喊了两遍,让我站住。我头也未回,只听到他愤怒的说;作弊,零分其实在我短暂的学生生涯中,每次考试,我都未曾作过弊。
其实在我短暂的学生时代,只有这次我考了个很光荣的鸭蛋。回到家里,我三天没有吃饭,这可吓坏了母亲,母亲带我去了人民医院,其实早在三个月前,我在学校上课,我觉得身体不舒服,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方可。医生和机器设备检查完后,报告单上说什么我忘了,我问了一下,门诊医生到底是什么情况,门诊医生说了一大堆,无关紧要,无关痛痒的话,总之,就是没事,身体无碍。塞北的冬天很是寒冷,公路两旁的树上结满了雪,麻雀锋利的爪子,抓破了长在树上的雪花,远处的戈壁滩,田地里也都长满了厚厚的一层雪花,仰望远处的天山,白茫茫一片如同雪山,一片肃穆,一片,虔诚。雪花把这个北方的县城笼罩了起来,白茫茫一片,目光所能看到的除了雪花还是雪花,除了白茫茫一片,还是白茫茫一片,很空白,也很荒凉。如同是古典小说中结尾所营造的那种前不见故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那种荒凉,空白,空谷幽兰般,苍凉如雪的古典感觉。从早上十点到医院,到下午六点,医院里面的所有设备仪器我都拜访完了,见识过了,那些医生他妈的个个都长得如同观音大师,和蔼可亲,其实个个都他妈的是伪君子,道貌岸然,白衣天使这神圣的词语按在这帮畜生上面,真是瞎了这四个字,践踏了神圣这个词语。 下午六点,各种化验出来了,医生告诉我说;要住院观察,我心里在想,这次完了,站着强奸不成,还要躺着强奸。而后来就是每天不停的注射抽血化验打点滴打屁股针输血拍片子做ct等等等等,那个实习的女护士,把我的双手当成了她实验用的道具,每天非的要扎个五六下才成,十几天后,我的病情也不见好转,而且也愈来愈严重,有一天晚上竟然烧到了四十三度,老师打来电话说是要补课,父亲告诉老师,我休学了。女护士还得扎个五六下才成,我对女护士说,还是我来扎针尖吧?护士瞪了我一眼,很不情愿的把针尖放在我那已经辨认不出是手的手。我很熟悉自己的血管,如同我很熟悉我是个高尚的人一样,我第一次就扎入了血管里。后来一直到转院为止,我每天至少都要自残一次,或者是两次不等。不像女护士,总的要绑一下,拍几下手背,还得更换五六个地点放可行事。最后一直到转院为止,扎针都是我自己来。打屁股针,其实也很简单,不过我没有任何办法,打屁股针的女护士很是冷酷,干瘪的脸上惨笑两声,硕大的针头在我如杀牛般的嚎叫声中进去出来。不知道详情的人还以为是谁家杀牛了,只不过我是牛,女护士是屠夫而已。 这座北方的边城,冬季很是漫长,如果你要说,冬天到了,春天也不远了,我真想扇你几个大嘴巴,过不了几天,就要下一次雪,羡煞那帮南方没有见过雪的孩子。我依然躺在床上,看着我的病友们从刚开始的阿强,王叔,张爷爷等,出院的出院,进来的又出院,病友们相继出院,而唯独我那五十二号病床,始终被我所占有。
公元二零零九年的钟声,即将要敲响,那天也是满天飞雪,病人们都过年回家了,而我因为病情加重,已经不法像正常人一样独自行走了,每天不是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就是坐在轮椅上看雪花,那时候我已经不能吃饭了,每天都是打营养液,一天有的时候打了十几瓶药,一直从早上九点到晚上一点。医院空荡荡的,我内心深处也很是空荡荡,外面太冷,父母也担心,害怕感冒病情会更加严重,母亲一直陪伴着我,一直从过年的那几天,陪伴到我转院为止,说一些鼓励的话,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我看见母亲的头发都成片成片的发白了,眼泪也流了出来,很干涩,我内心很是不忍。母亲连续几天彻夜未睡,一直陪伴在我的身旁。夜晚,总是难熬,我也经常失眠,激烈的爆竹过后,烟花易冷之后,世间万物一切都恢复了,恢复了正常,繁华过后,世界更加荒凉,我想到了自杀,不在拖累父母,也不在忍受着病痛之苦,圣经上说,人啊!你当自救。但历史告诉我;自救的唯一途径就是自杀!我看着黑洞一样的天花板,黑洞一样的夜晚吞噬着我,吞噬着我的世界,我情不自禁的流泪了,我想到了七堇年在尘曲中说过得一句话,深情若是一桩悲剧,必定以死来句读。如果天空不死,我依然相信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如果天空不死,那么我将会
看到太阳照常升起。那些年轻时代大动干戈的悲伤,都会绝尘而去。我悬崖勒马,我如同一个夜行人,行走在无边际的羊肠小道上,生与死,我趋之若无,我将会选择独自等待着独自行走。我已经成为了一只惊弓之鸟,拍拍我的翅膀,妄想飞去天涯海角任我逍遥,这个世界总是危险太多,幸福太少,但我必须学会微笑。 夜已经失眠,或者说是我已经习惯了夜,或者失眠,楼道里的两盏灰暗的灯,复杂相映。没有灰烬的时刻,同样时间也不会灰烬,没有终日,当太阳升起的时候,灯灭,人醒,一切如从前。。。。。。知我者谓我性情中人,不知我者谓我癫狂。山高泄飞泉,老庄自逍遥。我静观世界之美,沉默如谜般享受,陷入堕落,沉沦。岁月流逝无声,世界模糊一片望不了了尽头,悲伤是那么不值得那么悲伤的悲伤,一切大彻大悟,如此的如此,我似乎是越来越孤独,成长很残酷,青春也很残酷,也不知道是由于天性中的忧郁,孤独还是因为成长的痛楚,挫折,总有一些时候我是难过的,在我心里面总会冒出许多关于生命的疑惑!
生命苍白空洞,空洞苍白。
世界末日之后,仍有末日。
正月十五日那天,华灯初上,我躺在轮椅上,看着窗户外雪花弥漫在夜色中,像水一样缓缓流下。五颜六色的车辆来来往往把道路拉长,路灯在雪夜中形成了黄晕。
突然爆竹声传了过来,有震吾耳欲聋之势力。我看见烟花在天空中炸开,天空也变的多姿多彩,不像往日,除了灰白,就是黑暗,烟花竞相绽放,多么美妙的夜晚呀!过了一会,我兴奋的看见了十九个孔明灯在天际漫游,而不是十八个或者是二十个,其实我当时很无聊,我就一个两个数呀数,只数到十九个。所以是我兴奋的看见了十九个孔明登。我突然很凄凉很忧伤的想起了一首不知是古代的骚客写的,还是如今的文艺青年写的一首诗;岁岁烟花花相似,年年有愚愚不同。故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故人。写这首的古代骚客,还是如今的文艺青年,看来当时的心情也非常的悲伤。十二点之后,烟花也不花了,爆竹也不爆了,孔明灯也不明了,唯有雪花,像是个精灵一样,透过窗户还能依稀的看到,落在田野里,落在房屋上,把世间一切污浊都藏了起来。酒精消毒液的气味相互交织在了一起,完成了化学反应中的一加一大于二的化学实验。我闭着眼睛,每天第一时间就是闻到这种一加一大于二的气味。 早晨的第一曙光照了进来,原来太阳是会照常升起来的,只不过是被可恶的云层遮挡住了其锋芒,我艰难的上厕所,我刷牙,我洗脸,我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自残,我躺在病床上,护士端来了药瓶,营养液,针孔,又要给我输液,我很熟悉的从护士手中拿起了针孔,插入血管里,虽后就是每一滴如水般的液体,进入我的血管里,有步入我的身体里,一滴一滴的滴着,一瓶,滴完了,而后就是又一瓶。抽血化验的护士小王隔三插五的过来,每次都要如同打完升仗的将士一样,拿着还持有我体温的鲜血满载而归,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金庸先生所写的武侠小说中,那个叫韦一笑的蝙蝠什么王,每次都是露着诡异的高兴的笑容,载着战利品,凯旋而归,今天是星期五,又要开始化验检查肝功肾功了,我看见护士小王半天怎么也抽不到一管血,急的是满头大汗,原来是我没有血了,我对护士小王说;原谅我吧?我太瘦了没有血了,星期六的时候,我打完点滴,看见护士小王,提了一包血,原来是要给我补血,我看见红红的鲜血,滴入血管里,我差点晕了过去,因为我晕血。下午的时候,十二号病房,终于迎来了一位新的成员,我差点激动的想要鼓掌,可是我不能,虽然十来天,都是我一个人坚守一线,但我还是希望天下所有的人们都不要生疮得病,身体都要健健康康,生龙活虎,个个长命百岁。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我叫周杰伦。
我说,我没有问你偶像的名字,你到底叫什么?
他嘴歪脸斜,笑了一下,嘴角就往上咧,给我的感觉特别白痴。
我问;你多大了?
他说;我22了。
我发现他面部器官发育不全,我问他得了什么病?
他告诉我,免谈,免谈,免谈
这小子就是阴险,得什么病也不说一下,还非要说上三遍免谈,我心里在想难道这小子得的是艾滋病,我以前听一个同学讲过艾滋病,说是非常恐怖,全身腐烂而亡,而得艾滋病的人,都很自卑,害怕别人说是艾滋病。过了一小会,我看见一个医生在周杰伦的脸上忙乎开了,不一小会儿,就把周杰伦扎得跟个刺猬似的,遂之而来的就是周杰伦杀猪般的嚎叫,响天动地,遂之招峰迎蝶般,招来了一楼,三楼的绝大部分还能独立行走的病友,非常的热闹,直到周杰伦的全身上下,体无完肤之时,什么膝盖,小腿,还有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的脚上都扎满了针灸之时,周杰伦,才停止了杀猪般的嚎叫,我算了一下时间,足足有半个小时,如果那个导演要拍金毛狮王狮子吼,我觉得周杰伦是第一人选,必然不会让导演失望。我知道了免淡就是他妈的面瘫。我看见医生将最后一针,扎入周杰伦的嘴里,我听到周杰伦说;消毒了吗?可别把别人屁股上面的针拔了下来,插入我的嘴里呀。“我差点笑晕了过去。我在父亲的搀扶下要去一楼拍ct,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周杰伦。
周杰伦也黯然神伤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在抛眉眼,我们相顾无言,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空气,更带不走一片云彩。 晚上的时候,我出去解小手,看见周杰伦一只眼睛直钩钩的盯着天花板,一只眼睛闭塞的很死。咧开一边高,一边低的嘴角很阴险的微笑,而还不停地打着呼噜。我想要是小偷这时候潜入屋子里看到这副模样,肯定还以为是张飞张翼德脱胎转世了,定会吓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夜深深,夜沉沉。在深夜里我也很幼稚的深沉,我睡不着觉,突然想到了要回忆以前,因为回忆过去有趣的事情也是人生中的一大乐趣。一岁的时候,在塞北寒冷的冬天出生,天上没有任何异相,看来是个凡夫俗子。二岁的时候,天天哭泣的要喳奶,看来长大以后是个猪八戒。三岁的时候,天天跑到外面抓虫子玩,完累了,就把虫子放生。看来就是下一个唐僧。四岁的时候,我发现世界上有一种人和我不同,不管是大小便,都蹲着。五岁的时候,揪小姑娘的辫子,知道了男女不同。六岁的时候,上小学了,觉得以前学的拼音还有用,可以拼字。七岁的时候,手上有一毛钱,就的花掉。八岁的时候,不想写作业。九岁的时候,让女同桌帮忙写作业。十岁的时候,我要成为科学家。十一岁的时候,每当学校要来领导要大扫除,我总会溜掉。十二岁的时候,为了一个小姑娘,和同学打了一架,结果我输了,知道了我们国家为啥光棍多了。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不怎么写作业了。十四岁的时候,就开始逃课之生涯。十五岁的时候,我在夜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早晨醒来之后,发现内裤湿了,还以为是尿床了,想了一个月,也想不明白。十六岁的时候,发现有的老师误人子弟。十七岁的时候,作业本子也不买了。十八岁的时候,发现了我很郁闷。十九岁的时候,躺在医院的床上乱想。灰暗的光线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在这个城市里蔓延,夜幕如空气一样,塞满了这座北方边城的肺腑。路灯仿佛一个个瘦弱的老妇在夜里喘息,混黄的光线温暖了行人的内心世界。麻雀,北方冬天独有的鸟雀,也在夜色中回了巢。 白发魔男来医院看我来了,还拿了一本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还有我嘱咐他下载的张楚的一些歌谣。白发魔男其实姓名叫古赛,人长的可以说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学习也很好,是当地名副其实的学霸,数学满分一百二,这厮可以考个一百三,品德分满分十分。简直是北方这座小城的十佳青年,可惜这小子先天近视,脸上挂着比啤酒瓶还要厚几公分的眼睛,头发也先天性的发白,据她母亲讲,这小子刚出生的时候,脑袋上就长了几束白发,这小子自从看了电视剧《白眉大侠》之后,就经常一个人独自叹气,他妈的,怎么不长到眉毛上。就因为刚出生下来,白头发比他爸爸的白头发还要多,还要长。据说就因为这事还差点被他父亲给扔了,说什么家门不幸,怎么生出来了一个妖怪。躺在病床上,听着白发魔男一本正经,郑重其实的安慰我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竟然背起来了孟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我郑重其事的说;再背一遍。 白发魔男无畏的说;在背三遍也行,果然他又背了三遍,一字也不差,我这个时候打心眼里佩服古赛,一片课文,不到一分钟就背了三遍,可见嘴巴是多么的快,我说;你比周杰伦还要厉害?这个时候周杰伦刚扎完针灸,还是像个刺猬一样,听到了我说他,咧着嘴巴说;从嘉,你小子又在挤兑我呀?别看我嘴巴里扎了根定海神针,但照样照说无误,除暴安良。这厮还以为自己是梁山好汉武松?《水浒传》看多了吧?我们一直在这个充满酒精味消毒液味的病房里闲聊,我手上的药水,我看见一滴一滴的滴着,不缓也不慢,滴入我的血管里,我也经常思考每天都要打个差不多十瓶药,打了一个月了,三百多瓶点滴,都去那了呀?是个水池塘也应该灌满了呀?而我还是那么消瘦。一分一妙的青春就这么在一滴又一滴的吊凭中度过。
过了一会,我高中的死党,王剑利也来了,我们两个属于一块糖俩个人吃,一件内裤俩个人穿,这个没有试过,不过我们确实很要好,一起上课,一起逃课,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当然可不要歪想,我们是一个宿舍的,宿舍阿姨把总开关关掉,住宿生不知道有几百个集体睡觉。我记得那时候学校纪律还挺严的,据说,纪律严的都不是什么好学校,这个我也深有体会。不让抽烟,不让喝酒,不让留长发,不让你出校门等等,等于是圈养你了,我是一个不愿被束缚的人,而学校里的一系列规章制度简直是太束缚了,除了"男生不得进入女厕所"这条规定没有违反外,其他的规定都违反了。女生不能流海,染指甲等等,也不让谈恋爱,其实谈恋爱的更多,抽烟的也更多。每天晚自习之后,黑灯瞎火的地方,没有路灯照顾的到的地方。干什么的都有,学校还建立了一个什么护校队,专挑高大的,身体强壮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过年要杀猪,专挑肥胖的。每当
下晚自习之后,处于青春期的我们荷尔蒙分泌过盛,长夜漫漫,漫漫长夜。各自领着自己的妞,去抢夺于路灯照顾不周的地方,如果去的晚了,只能暴露在路灯下,表演现场直播,相互缠缠搂搂,难舍难分,这个时候,让那些还没有妞的哥们就只能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着实寂寞难熬。所以没有妞的哥们,也感到当务之急是要找个妞,不然就落伍了,学习是个屁,找妞才是王道。要不然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这样恶性循环,我们班级有个女生,高中一年差不多谈了十个男朋友,这也是保守估计,高中三年我想差不多要谈三十个,这样严重影响了学校里的花花草草,花花草草草都在晚自习之后的集体约会中被压的东倒西歪,严重一点的身首异处,面目全非。在这个外面冰天雪地,寒风刺骨,阴冷至极的天气挥之不去,里面暖气炙烤药水的刺鼻味道。我,古赛,周杰伦,汪建立四个人中,两个身体有病的人,两个身体没有病的人一直聊,一直聊。尤其是周杰伦讲到了方言,讲到了他们四川的方言,沟子,沟子这个词语太形象了,不管男女老少身体后面都有一个沟,所以叫沟子。我们聊起了童年往事,学校风流,还有零零碎碎的黄色笑话等。在这个能冻死人的冬天,我们特别怀念炎热的夏天,不仅因为可以看到姑娘们蹶着屁股做课间操露出五颜六色内裤和或深或浅的乳沟,而且还可以自由的飞翔,想去那里,就去那里,不受天气的约束。一直聊到,灯光绿幽幽的出来了,月光也高挂在天际,古赛,汪建立也相继走了。夜色中,世界犹如海市蜃楼,世间一片幻像,我站在窗户前,看着窗户外他们相继消失在夜色中,鸟飞过天空不留下任何痕迹,他们在雪上留下了痕迹,留下了或深或浅的脚印,下一场雪肯定注定会淹没他们脚步走过留下的痕迹,但是这条路他们走过,天空没有鸟的痕迹,但是鸟儿飞翔过。住了一个月的医院,病还是不见好转,而更加趋于严重了,刚入院的时候,我是生龙活虎步行走入医院的,而现在那?我站立都要勉强一下,天天躺在轮椅上,暮气沉沉,毫无朝气。刚入院的时候,医生说是小病,十几天就好了,叫我不要特别担心,而后来啦,一个月也没有好,医生半天吞吞吐吐说什么病情加重了。我的病是很严重的。此刻心情我不知道医生是正如我的病很严重,害怕我有所心里负担,安慰我一下。还是为了推卸责任。总之,医院就好像所谓的强权主义,人家怎么说就怎么有理。而受伤的总是我们这些无权无势之人。这个我眼中最伟大的国度其实如同木心所言,没有正义,只有正义感。早晨八点,烟雾还在笼罩着这座北方边城,天山也看不到往昔的身影,大概是躲在烟雾后面了,寒枝上的乌鸦独自在啼叫,野猫和流浪狗在垃圾桶里搜寻它们的早餐。父亲领着我又开始了新一段的寻医之路。我们座在大巴车上,中途大巴车歇火了,油箱被冻了,所以车上也就没有了暖气,我们在戈壁滩的公路上,温度是零下三十九度,父亲把他身上的棉袄脱了下来,盖在了我的腿上,我们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相互看了一眼。我从父亲的那一眼读懂永远沉默的父亲,总是风尘仆仆。大巴上的人都冻的瑟瑟发抖,呼吸出来的气体都变成了水珠,白茫茫一片,过了二十分钟,来了一辆新一点的大巴。我们一群人才有集体转移到新的大巴车上。车在高速公路上飞过的行驶,风从大巴车的
双肩流过,大巴车上玻璃的水珠,被冻成了一块一块的浮冰,黎明曙光之前的天还是有点灰暗,镜像如同是黑白映画。
护士非常高兴的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女士优先
护士说;朱方方,给轮到你了。
我说,以后你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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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兄,常在微信见你动态,如今已来华文翼书,有空望回访————张一一
写的真好,已好评,希望看看《海螺里的天空》,给个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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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九零后,却从你文字里读出股沧桑。谁说中年才有沧桑,青春也有沧桑。赞
回复 @麋鹿美丽: 谢谢麋鹿美丽兄,兄的小说写的也是极好极好的,向兄学习!
回复 @麋鹿美丽: 谢谢兄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