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楚帝国

  陶安随意地打量着李箐的闺房,木质结构,有一张大大的梳妆台上面镶嵌着一面铜镜;巨型的书架占了整间屋子三分之一的地方,纸质的窗户让人感觉一捅就破。令陶安惊奇的是,以他前世盗墓人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这些家具的质地都算上品,平日里难以见到的檀香木,但看这略有磨损的边角以及坑坑洼洼的台面,不难发现其年份已久。看来这位“戍边将军”生活拮据啊,他暗暗想到。不经意间瞥向房间的角落,陶安的目光便被那一把沾满灰尘的古剑牢牢吸引,古剑的剑柄上还镶着一颗蓝宝石,虽然满是尘埃,但也难掩其夺目之光。“难道这片大陆尚武吗?”陶安眼中热切的渴望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一片清明。偷偷瞥了一眼坐在边上的李箐,瞧见她没有注意自己的神色,心中安定了不少。“可不能让人家瞧不起我!”陶安心理嘀咕着。

  “对了,李姑娘,我好想真的失忆了,你能跟我说说这大楚帝国吗?”陶安脸上露出略显尴尬的神色。“好啊好啊,我正愁没人陪我讲话呢,嘻嘻,那你可要仔细听好了啊!”那青涩的脸庞加上花朵般的笑容让两世为人的陶安也不禁失神片刻。“大楚帝国立国时间并不太长,大概有一百年左右,总共经历了三代君主执掌,当今圣上便是第三代君主轩辕擎苍。由于前朝末代君王项枭残暴无道、荒淫无度,当时身处草莽的太祖,也就是第一代君主轩辕豪四处招兵买马,硬是从江夏一路过关斩将,杀向京城,最后经过三天三夜的苦战,终于将项枭逼下皇位,但当时已是人困马乏,让不少项家余孽逃出生天。”李箐可爱的面颊上的自豪之色与叹息之情尽收入陶安眼底。

  “那后来呢?”

  “之后,太子轩辕傲雪,也就是第二代君主继位。傲雪皇帝主张以文治天下,不过同样也大力发展工商业,将原本略高的税收一降再降,使得百姓富足,国泰民安。到处都能见到一片欣欣向荣的情景呢!还有啊,我跟你说,当今圣上也是了不得呢!他平叛了西夏和辽的动乱,并收复了他们的地盘,现在我们帝国的疆土可是比开国时扩大了一倍不止呢!”

  陶安之间小妮子越说与兴奋,一张笑脸激动得直像一只熟透了的红苹果。似乎察觉到陶安直勾勾的眼神,李箐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害羞地吐了吐舌头,双手十指不自觉地搅在了一起。“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我当然知道了,当今圣上可是我的父……我爹爹的祖父,也就是我老祖宗可是当年太祖的部下,我爹整天在我耳边唠叨这些陈年旧事,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李箐见陶安的眼神中的惊讶之色逐渐退去,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啊呀,差点说漏嘴了,看来以后不能太激动……”

  李箐看看窗外,见时候不早了,便起身说道:“天色暗了,我要走了,你尚未痊愈就好好休息吧,有事就喊那丫头。”说着便指指门外那道娇小的身影,然后和上门走了。陶安“唔”的一声随做回应。

  此时陶安坐在床上,眼光又不自觉地被角落里那把剑所吸引。那把剑似乎是有吸力一般,将陶安的目光牢牢地定格在它身上。陶安没有察觉到,就在他全神贯注的时候,那颗蓝色宝石似乎微弱地闪烁了一下,然后又再次暗淡,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不过再看陶安,他的眼神慢慢地变得茫然,然后渐渐闭上,呼吸也逐渐平缓,竟好似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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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淡淡的阳光像一层薄纱铺满大地。街道上一家家店铺正在做着开门前的最后准备,一缕缕早饭的香气让路上的行人垂涎欲滴。一道消瘦的身影悄悄地从一家大宅院的后门溜了出来,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见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于是便优哉游哉地在街道上晃悠了起来。“呼~终于有机会溜出来了,这半个月来真实折磨死我了,天天劈材洗衣服,都快成废人了。”这个穿着快洗白了的青色家丁负的人当然就是刘珂了。

  “哎,我这空有一肚子才华,可到哪去发挥呢?”刘珂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刘珂身为21世纪的人,又是从正经的大学文学院毕业的大学生,肚子里的货色当然不少。什么李白杜甫、苏轼辛弃疾之类的简直是信手捏来啊。而且他也了解过,这个时空根本就没有他前世所知道的大诗人、大词人,所以这些笔墨当然就成了他的私有财产了。“总有机会的!”刘珂心理暗暗祈祷着。

  此时,前方的一处摊位挤得人山人海,隐隐的喧闹声将刘珂拉回了现实生活中,他快步走向前去,拨开人群,不顾身后骂骂咧咧的声音,挤到了最前排。只见摊位上摊着一张宣纸,之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长长长长长长长。字的墨水还未干透,边上搁着坍砚台和毛笔,一位白发老者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嘴角勾出淡淡的微笑。“好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刘珂见后暗暗赞道。

  就在这时,灰袍老者开口说道:“这时一副对联的上联,老夫无意间得之,苦死几日却实在想不出下联,有哪位兄台能够对上,老夫必有重谢。”顿时嘈杂之声小了很多,在场的大多为平民百姓,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想让他们对对子,简直比登天还难啊。周围的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硬是没有一个能站出来对下去的。

  正在灰袍老者叹息之时,一道清亮之声从人群中发出:“请问这位老先生,若我对出下联又有什么好处呢?”老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清瘦的青袍家丁服映入眼帘,紧接着便是那含笑的干净脸庞。老者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随即笑道:“只有你说不出的,没有我做不到的!”四周群众一阵惊呼,刘珂也是明显一愣,没想到随意一问倒是钓出条大鱼。于是便不再多说什么,刘珂一步跨到摊位前,拿起毛笔饱蘸墨汁,在其下洋洋洒洒地写了七个大字:长长长长长长长。又在另一张宣纸上写下:横批 长长长长。写完便站到一旁,仍旧是微笑着看着灰袍老者。

  看到宣纸上的字,人群顿时爆发出阵阵嗤笑声。“这写的什么啊,我没读过书也知道对对子也不是这样对的啊,嘿嘿。”“哈哈,我还以为他能写出什么呢,一个穷家丁能识得几个字?”“快滚吧,别再这里丢人现眼了!”而反观刘珂,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微笑着看着老者,这十几天来他受的嘲讽比这还少吗。

  “老先生,你看我这下联和横批怎么样?”灰袍老者注视着下联良久,就在人群快要失去耐心之时,突然爆发出兴奋的笑声:“好好好,当真是对的好!老啦,不及年轻人思维活跃。真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哈哈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这消瘦的身影上,难以置信,他竟然对出来了?

  “敢问小友尊姓大名?”“不敢不敢,老先生真是折煞小子了。小子刘珂,老先生叫小子全名就好,小友一词实在不敢当。”见刘珂谦虚中不失傲骨,老人眼中精芒一闪,赞许地点了点头。“老夫南怀瑾,虽是不才,但在这江南还是有些个名声,刘珂你想要做点什么不妨向老夫说道说道,或许我还能帮上点什么。”

  人群见没有什么好戏看了,而且这南怀瑾的名号又怎是他们所能熟知的,觉得站在此地愈发的无聊,便慢慢散去了。刘珂也没往心里去,认为这老先生只是乡绅之类的人物,或许有些名声,但也不一定跟着夏侯家有什么关系。于是便笑笑到:“南老先生,小子之前的权当是玩笑话,您别往心里去,我也没有什么愿望。今天能遇见你也算是我偷跑出来的一大收获了,我得赶快赶回去,不然被其他人发现了,我今天又得挨一顿打了。有缘再见吧,嘿嘿!”刘珂向南怀瑾拱了拱手,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回去。

  南老头也是明显一愣,这些年来还没有人会拒绝他,别人都是巴不得要跟他扯上点什么关系。“这小子,竟不知道我南怀瑾的一个承诺是有多值钱,别人想要还要不到呢,你倒好,直接跑了。”灰袍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收拾了东西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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