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陶安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周围尽是无尽的白,这片空间广阔得望不到边。“有人吗?……有人吗?……”陶安粗狂的嗓音一遍遍地回荡着,可令他失望的是,并没有人,或者说并没有东西能过回应他。“难道我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却又要被困死在这里吗?哎……”陶安苦笑地摇摇头,脸上尽是无奈之色。
就在陶安快要绝望之时,茫茫白色中忽然显现出一道人影,与其说是一道人影,还不如说是一个孩子。只见他一脸惺忪的模样,还不住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头上随意扎了一个发髻,一看就知道是匆匆而为。身上的服饰倒也算上品,腰上挂着两块玉佩“叮当”作响。
“你大吼大叫什么啊!不知道小爷在睡觉啊!真是的现在李家后辈简直越来越没规矩了。”小男孩嘴里骂骂咧咧道:“喂,你是不是李家的下一任家主啊?你来找小爷有什么事?你应该知道每位家主只有三次见我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小孩皱了皱眉头,脸上尽是不耐之色。
陶安被 他一连串叽叽歪歪的话搞得毫无头绪。“李家家主?我不是什么家主啊……”“你小子没有家主的传送玉佩?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听到陶安的小声嘀咕,男孩惊讶地问道。
“我……我就盯着一把剑看了会儿,然后……就觉得昏昏沉沉的,然后……然后就出现在了这里……”陶安满脸无辜地答道,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弟弟,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小男孩没有回答陶安的话,紧盯着陶安的面孔,一会闭上眼好像在细细感悟着什么。“咦,此人的气运好强竟隐隐有红日高照之象!而且观其面相,颇有辅臣之相。想必是我冥冥之中发现此人将其意识吸引进来的。唉,看来这楚国有大难了,那我便报答上一任主人的重炼之恩吧!”见小男孩默不作声,陶安也不敢肆意打搅,生怕男孩一怒便将他永远留在此地。毕竟,听他刚才的话,这里应该是他做主。
猛然间,男孩睁开双眼,一道若有若无的剑气扫向陶安,后者被逼得狼狈地后退三步。就在这时,小男孩的身影渐渐淡去。“哎,你别走啊……”来不及等陶安说完,随即一道修长的身影又出现在陶安面前。只见他的脸与先前的小男孩有六七分相像,但截然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有的只是冷漠。一身蟒袍更彰显不他那凌厉的气势。
更令陶安吃惊的是,眼前这个冷若冰的男子竟然刷的一下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用冷的不能再冷的声音说道:“纯均见过新主人!”“你,你说什么!?”陶安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掏了掏耳朵,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蟒袍男子。“纯均见过新主人!”又是一道清冷的声音将震惊中的陶安拉回现实。
陶安“咕”的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定了定神,脸上挤出一副难看的笑容:“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不是李家的人,更加不可能是你的主人啊。”他可不想冒充别人,万一被发现谁知道眼前这冷漠男子会做出什么吓人的事情。
“主人确实不是李家之人,这点从气息上就能判断,”“对嘛,我就说……”不顾陶安的插嘴,男子继续说道:“但主人你是上任主人说过的最佳执剑的人选,所以之前你的意识才会被吸引进纯均剑内,让你来继承先主的衣钵。”
“你说什么?我实在那把剑里面?”
“没错”
“那你是谁?”
“我乃纯均剑的剑灵,也叫纯均。”
“原来是这样啊,那这剑有什么来历?”
“我也不太清楚……”
“……”
“那你的原主人是谁啊?”
“李容海,不过别的你现在不用知道。”
“……到底谁是谁的主人”
“好了,别废话了,我现在将于此剑相配的《纯均剑谱》传授与你,你要多加练习,会派的上用场的。”
说话间,纯均眉心显出一道红光,毫不迟疑地向陶安眉心射去。陶安刚要后退,只听耳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不要抵抗,放松精神,你只要接受就行了。”陶安只觉得脑子里一下子涌进了好多文字以及一幅幅画面,终于承受不住大量信息的灌输,又一次昏迷了。此时如果有人在场,便会惊奇的发现,那冷漠的男子脸上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就在红光出现的那一刻,坐在一间屋子里看书的一男子“咦”的一声从原位消失,下一瞬便出现在陶安的房内。他仔细盯着陶安半响,抬头叹了一口气:“天意啊!大楚有难了……”随即便一指点向陶安眉心,一团肉眼可见的青光钻入陶安脑海。只见人影渐渐消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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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珂急急忙忙地赶回夏侯府,“完了完了,怕是要被那毒辣的管家打了。”就在他推开夏侯府后门时,满脸横肉的二管家二肖正靠在一根树干旁,恶狠狠地盯着气喘吁吁的刘珂。“诶呦,一大清早的不去跳水劈柴,往外跑什么呀!这外面的大街也是你这种下贱的人能去的吗?出去还不是丢我们夏侯府的人!”二肖那阴阳怪气的声音着实让刘珂心里一阵冒火,他狠狠地瞪着那张嚣张跋扈的嘴脸,脸上不屑之色溢于言表:“哼,不就是有个好看的妹妹给那老狗做了姨太太么,正天只会仗势欺人的家伙,早晚不得好死!”刘珂心理恶狠狠地诅咒着。
“怎么,看我不顺眼是吧,哼,有本事一会别求饶!”二肖回头大声喊道:“来啊,给我狠狠地打这个小畜生,不打个皮开肉绽你们今天都别吃晚饭!”说完便有一大帮穿着家丁服的男子将刘珂围在中间。“嘿嘿,嘿嘿”随着一阵阵怪笑,无数拳打脚踢落在刘珂身上。刘珂双手抱头,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脸部扭曲得不成人样了。但刘珂硬是没有哼一声,咬着牙,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一旁在嗑瓜子的二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二肖早就被刘珂千刀万剐了。
“他是不是死了啊?”见刘珂闭着眼睛躺在那里,满脸都是血,一个眼尖的家丁颤颤巍巍的问道。其他家丁见状也是立马停手,回头看着二肖。“怕什么怕,就算死了又怎样,我妹妹可是四姨太!”说归说,二肖也是立马上前,伸手探探刘珂的鼻息。“完了,虽说没死,但也差不多了,打死了人我妹子也不好担待啊。看来,只能……”二肖心里也是犯毛。虽说他平时骄横惯了,可弄出人命来这可是第一回。
“你们几个先把他给我藏好了,等到半夜三更的时候给我从后门扔出去!”
“是……”众人皆唯唯诺诺地答道。
“还有今天的事,你们把嘴给我管牢了,不然,哼哼……”二肖狰狞地盯着面前几个家丁。
“是是是,二管家,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几个家丁把刘珂拖入柴房,便匆匆走了。二肖见几人确实没那个胆子说出去,便也长舒了一口气。临走前还不忘向柴房啐了一口。
半夜三更,几人鬼鬼祟祟地打开一家府邸后门,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四下张望了一会,见没人经过此处。便几人一起扛着一个大麻袋,走向不远处的一片树丛,合力将麻袋掷了出去。又四下里望望,便匆匆地回去了。
几人走后,待那周围再无声响。那麻袋轻微地动了动,先是露出了一双手。顿了顿,接着慢慢地一个消瘦的满身伤痕的身影爬了出来。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手脚并用地爬出了树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轻地唤了声:“救命……”便再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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