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部分

  第11场 博德学校 图书馆内 夜

  查理正为同学办理借书业务。

  查理正准备关掉图书馆的灯,蓦地威利斯在镜头外道:小查!小查,等等!(威利斯跑进镜头内,携着数本书)你还好吧!

  查理:我还好。

  威利斯:那就好。

  查理查看威利斯要借的书。

  查理(抬头):这本不能借,是参考书。

  威利斯(欲言又止,接着道):老实说吧,为了他妈的普雷斯顿感恩节一早的测试,我今晚需要这本书。

  查理:我知道。所以他才不准书外借。馆里只有一本。

  威利斯:小查,今晚我要熬夜。没这本书我就死定了好伐?

  查理(无奈笑笑):早上七点一定要还来。

  威利斯:没问题。

  第12场 博德学校 外 夜

  吉米、特伦特和海夫梅一同将装满的大气球悬挂在路灯上。

  镜头转至图书馆门前。

  查理:等等,我要锁门。

  查理锁好门后,与威利斯一同离开。

  威利斯:我真等不及放假就走人了!

  镜头转至海夫梅,他正站在梯子上系气球。吉米在路灯下帮忙系绳子,特伦特扶着梯子。

  镜头转至查理和威利斯。二人继续在校园道路上行走。

  查理:你要去哪?甘蔗包么?

  威利斯:是甘蔗丛,小查。

  威利斯用左手拦住查理,盯着前方看。镜头转至系气球的仨人。

  威利斯:那是我的哥们儿。(吹口哨,朝仨人大声问道)你们在干嘛?

  海夫梅(站在梯子上,趴在路灯上,朝威利斯道):小声点!明早再跟你说。

  威利斯(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嘘!

  杭赛克太太正朝威利斯和查理的方向走过来。威利斯立即回转身,面朝仨人,同杭赛克太太握手。

  威利斯:杭赛克太太您好!

  杭赛克太太:乔治,大呼小叫些什么?

  威利斯笑笑。

  海夫梅(对底下两个同伙道):是杭赛克,快走!

  威利斯:和小查胡闹罢了。

  杭赛克太太:晚上好查理。

  查理:你好杭赛克太太。

  仨人将梯子撤下时发出了较大的声音。

  杭赛克太太:什么声音?

  威利斯:不知道啊。

  杭赛克太太:什么人在那儿啊?

  威利斯:哦,天晓得。

  杭赛克太太:他们在干嘛?(抬头望向查理)查理?

  查理:呃······

  威利斯(指着杭赛克太太的围巾):您自己织的围巾吗?

  杭赛克太太:不,乔治,这是我买的。

  威利斯:是吗?真是太漂亮了!

  杭赛克太太:谢了,乔治,

  威利斯:我恐怕感恩节前见不到你了,何不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杭赛克太太:Oh,乔治!

  威利斯:可以吗?抱一个嘛!

  杭赛克太太(面露严肃):晚安,男生们。

  查理:再见,杭赛克太太。(威利斯发出“哈哈”的笑声)

  (镜头转向路灯)

  第13场 博德学校 外 晨

  男舍监开着汽车驶入学校,而后停下。男舍监下车。

  特伦特(声音从镜头外传来):垂斯克先生,是我们大无畏的领导。(垂斯克朝教学楼方向望去)一位好学不倦,如饥似渴的读者。(周围的学生们纷纷回转身望着舍监)他能在流水潺潺的溪边钓鳟鱼的同时,用古希腊文背诵《伊利亚特》。充满智慧,料事如神(垂斯克朝教学楼方向迈步走去)(吉米、特伦特和海夫梅在教学楼广播台里,特伦特手持话筒播音)然而,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特伦特将话筒递给海夫梅,海夫梅接过话筒后旋开旁边的阀门,舍监轿车上方的路灯上系着的黄色气球膨胀起来。

  海夫梅:垂斯克先生何德何能,迷得董事会送他积架小车?(舍监保持严肃的表情,但愤怒已隐藏于其中。周围发出一阵阵嘲笑声)他不奉承,更不愚昧!只是撅起小嘴,(舍监回头朝上看)舔他们的屁股!

  气球转圈,画有侮辱舍监的漫画图案旋转过来朝向舍监及学生们,学生们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舍监掏出小刀跳了两下欲刺破气球,学生们继续发出嘲笑声。

  海夫梅(小声):来吧,来吧。再跳!

  舍监踏在车沿上欲刺气球,还是无法成功。

  海夫梅(小声):再跳一个。

  舍监踮起脚刺破气球,霎时气球破裂,里面装的白色汽油倾泻而下,倒得舍监及其车全部都是,学生群里爆发出了一阵大笑声、喝彩声、吹口哨声并鼓掌。舍监抹抹眼睛处的汽油,播音室内仨人兴奋不已。舍监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拭其面孔,威利斯(在人群中手持本子掩嘴喊道):去你妈的!

  舍监猛地关上车门。

  第14场 博德学校 内 日

  查理和威利斯坐在办公室椅子上。

  舍监:西门先生,威利斯先生,杭赛克太太说,昨晚你们都在,也曾亲眼目击肇事者。他们是谁?

  威利斯:我真的无可奉告,先生。我确实看到有人在路灯那儿,但再一细看,人却跑了。

  舍监(点点头):西门先生呢?

  查理:无可奉告。

  舍监:那积架不是我的财产,那是董事会交托给我的,代表着本校著名的卓越成就,我绝不使此精神蒙羞。

  威利斯:那台车么?

  舍监(看威利斯微笑):我说的是标准,威利斯先生。

  威利斯笑。

  舍监:你怎么说,西门先生?

  查理:关于哪方面,先生?

  舍监:护卫博德的名誉。

  查理:我绝对支持。

  舍监:所以那是谁干的?

  查理:我真的不确定。

  舍监:很好。

  查理:星期一师生委员会要开会。既然此事件关乎全校,全体学生都要出席。当天不上课,不举行活动,一切取消,直到判决确认。如果届时没有任何进展,我会开除你们两个。威利斯先生,请先离开。

  威利斯(起身朝舍监伸出右手):感恩节快乐。

  舍监:谢谢,同祝。

  威利斯:我会的。转身离开,拍拍查理的座椅。

  舍监:西门先生。我的话还没问完。(坐在查理旁边的椅子上)本职位的好处之一是——我有权决定一些校务,明白吗?

  查理:是的,先生。

  舍监:很好。我和哈佛大学正在谈合作,除了一般的博德申请生会有三分之二被录取外,我能再加一名优秀,但家庭条件不好的学生,一名付不起剑桥学杂费的学生,你知道今年提名的是谁吗?

  查理:不知道,先生。

  舍监:你。就是你,西门先生。现在你总该告诉我,是谁干的吧?

  查理:不,先生,我不能。

  舍监:周末想清楚再说。再会。(起身离开)

  第15场 博德学校内道路上 日

  威利斯(追上查理):他说什么?

  查理:没什么。

  威利斯:什么意思?

  查理:重讲一遍对我们讲的话。

  威利斯:你知道他在干嘛?搞分化啊!他知道我是保守派,你是非主流。他要打压我,再哄骗你。他有没有哄你?有没有?

  查理:没有。

  威利斯:小查,显然你吓坏了,有没有?(伸手去摸查理的脸)

  查理:是的,有一点。

  威利斯:别慌,你拿奖学金的对伐?

  查理:是的。

  威利斯:你拿奖学金从奥勒冈来博德,离家可是几百里啊小查。

  查理:什么意思?

  威利斯:我不知道你们那儿的习惯。在这儿,我们很团结,我们对他们,绝不变卦。既不出卖朋友,也不告诉父母。个个守口如瓶!最重要的是,绝对,绝对不能抛下任何一个哥们儿,就这样。”转身欲走)

  查理:这些和我拿奖学金,有关系吗?

  威利斯(上前双手拍查理双肩):我只是把情况分析给你听。

  查理:谢了。(闷闷不乐地向前走)

  威利斯(上前左手搂住查理):这样吧,给我几小时想对策。然后打电话到维州找我。我都在甘蔗丛别墅,好伐?

  查理:好吧。(转身欲走)

  威利斯:你还好吧?(右手拉住查理)

  查理(回过头):还行。(转身离去)

  第16场 罗丝太太家中 内 日

  罗丝太太正在给儿子穿衣。

  罗丝太太(对查理道):别让他每天喝超过四杯。

  唐尼(走过来拍拍查理肩膀):别让他超过四十杯,就不错啦。

  罗丝太太(对查理道):你会在酒里掺水吧?

  唐尼(推开房间门对帆心道):该走了,甜心!

  罗丝太太(对唐尼道):先搬行李吧!我马上来。

  帆心:妈咪妈咪。别忘了叔公要散步。(做鬼脸模仿盲人拿拐杖)

  罗丝太太(对查理道):你每天要带他出去透透气。你要不要先回他那儿?我马上过来,给你些电话号码。

  第17场 范克房内 日

  查理推开房门,听到中校在打电话。

  中校:我绝不会贸然动作的。我来跟她说吧。嗨,美人,是你吗?昨天我们讲过话。午饭喝酒了吗?声音好有磁性。等一下,甜心。(放下话筒对查理道)你回来了?死硬派,取我的蓝制服,在橱子里的西装夹里,肩章在梳妆台上,扣上去,尽快,立刻!(拿起听筒)抱歉害你久等,我不喜欢催人,但是我要坐四点的飞机,现在连部礼车也没看到。杰特还舍不得投资买无线电么?那叫司机来听吧!叫他快点。这等卧室嗓音配的身材一定好,哪天要去好好瞧瞧。(挂掉电话,对查理说)提袋在床底下,拿出来。制服放进去。

  查理:我们要去哪儿吗,中校?

  中校:管你什么事?别耸肩,小子,我看不见。身体语言留给小妞儿们去!快去整理我的行李。(走到衣橱前,屋外响起孩子们和罗丝太太、唐尼的声音)快三点了,原始人还没出洞呢!

  镜头转向窗户,唐尼和罗丝太太正在将行李和孩子们搬进汽车。

  查理:罗丝太太来了。

  中校:妈的!今天她已经道别三次了。怎么搞的?她有分离焦虑症?别让她进门!

  (罗丝太太进门)

  中校(走出房间朝罗丝太太道):嗨,甜心。拜拜,甜心。

  罗丝太太吻了中校一下,并拥抱中校。

  罗丝太太:真希望你能一起去。

  中校:我也希望。下次吧。(拍拍罗丝太太的脸)小心开车。(转身走回房间)

  罗丝太太(拉过查理):查理,我们会在这里(递给查理一张纸条),祝好运,别让他喝太多。

  镜头转至屋外汽车。

  唐尼(边坐上车边对朝查理道):再见,查理!

  罗丝太太(临入车时对查理道):别让他打色情专线,他喜欢讲脏话。

  汽车发动,帆心朝查理做鬼脸。

  中校:开始工作吧!

  查理关上大门。

  第18场 中校房间内 日

  中校套上西装,查理在整理行李,中校摸着桌子走路。

  中校:不会扣那个?没参加过童子军,小帅哥?

  查理:我是童子军新手。

  中校:新手,新脚!便利店妈咪的宝宝,我来看看。

  中校走上前,查理欲扶他,甫一碰到就被中校狠狠地推开。

  中校(恶狠狠说):敢再碰我我就宰你,小杂种!只有我能碰你。懂吗?肩章在最上一格,快去拿。有银橡树叶的那对。

  中校将衣服放进行李箱。查理去柜子旁拿肩章,查理拿到肩章后望着中校欲言又止。

  查理(走到中校身旁):是这些?

  中校(卷起肩章放入行李箱):对。车还没来?

  查理:中校,我们去哪里?

  中校:去哪里?去看畸形人展。

  查理:在哪里?

  中校:纽约市。在纽约州。

  查理:罗丝太太没告诉我。

  中校:她忘了。

  查理:要不要打给她?

  中校:你寻我开心啊?他们开着那小破车到阿伯尼时,大赛马早开幕了。

  查理:我不能去纽约市。

  中校:为什么不能?

  查理:去纽约责任太大。

  中校:算了吧,责任!我排上有好多小男生,都靠我照顾他们。走吧!我看起来如何?机票、钱、演讲稿、老笑话一则,詹森时代流行的。(门外响起汽车按喇叭的声音)我就知道能信得过交通车,你准备好了?这儿不是板门店,一句“是”就能成事。

  查理:嗯。

  中校:好。拿着。(把行李箱递给查理,查理接过)动作要快!到我前面,我们走。(中校所养的猫汤姆斯特叫了一声,中校对它说)汤姆斯特,快来,(汤姆斯特跑向中校)快来,汤姆斯特,汤姆斯特(边说边抱起它亲一口)记着,有疑问的时候,就去······做爱。(放下猫)

  第19场 机场外 日

  中校和查理下了汽车。

  乘务员:飞到哪儿,先生?

  中校:纽约市,勇者之家。

  乘务员:两位普通舱飞纽约。

  中校:我才不普通呢!我们是头等舱。

  乘务员:是,头等舱。

  查理:你替我买票了?我没说过要去纽约啊!

  中校:你是只敢照规矩做的小鸡?

  乘务员(取票后将票递给中校):46号登机门,先生。

  中校(一把拿过票,并递给工作人员小费):谢啦,士官长。

  中校:门在哪里?(查理上前欲扶中校,被中校猛地一甩,中校朝查理吼道)你瞎了?你瞎了吗?

  查理(笑):当然没有。

  中校:那你他妈的猛抓我手干嘛?我才能抓你的手!

  中校抓住查理右臂,二人一同往前走。

  查理:对不起。

  中校:别对不起了,不知者无罪。你一辈子大概都在看MTV。

  第20场 头等舱内 日

  空姐端来饮料到二人身旁。

  中校(拍手叫好):好啊!

  空姐(端上一杯饮料):杰克丹尼尔。

  中校:好!

  空姐(继续接连端上两杯饮料):低卡汽水。再加一杯水。

  中校:谢谢你,黛芬妮。

  空姐:不客气,先生。(转身离去)

  查理望着空姐的背影,中校喝饮料。

  查理:你怎么知道她名字?

  中校:嗯,她擦芙蕾丝——一种英国香水,但是她又有加州腔。加州小妞向往英国淑女,所以我叫她黛芬妮,(低头望向查理的下面)你那小玩意儿,可能会大干一场。

  查理(尴尬笑笑):呃,中校······我陪你去纽约,然后我就立刻回来。

  中校:好吧,做你应当做的,查儿。

  查理:叫我查理,或查尔斯,好吗?

  中校:抱歉,不能怪你,查儿是······

  查理:所以我们为啥要去纽约?

  中校:不重要的事你不需要知道。Whoo-ah!黛芬妮呢?找她过来吧。

  查理:她在后面。

  中校:小尾巴在“尾巴”那儿呢!哈!但是我一样闻得到她。(深吸一口气)女人!能怎么说呢?谁创造她们的?上帝真他妈的是天才。秀发,秀发是最重要的部分。你有没有把鼻子埋在一堆云鬓中、然后希望就此睡去的经验?还有香唇,轻轻黏上你的······就像越过沙漠后喝下的第一口美酒。乳房!Whoo-ah!大的,小的,乳头瞪着你,像秘密探照灯。还有腿,不管是不是符合黄金比例,或像二手货的史坦威钢琴,两腿中间的······(中校闭眼做出陶醉的表情)正是通往天堂的护照。我得喝一杯。是的,西门先生。这世上只有俩字动听,阴部,(查理尴尬地笑笑,些许脸红),哈!你有没有在听?这可是智慧结晶。

  查理:你真的很喜欢女人。

  中校:胜于一切。远次于女人,排名第二的,是法拉利跑车。(查理微笑地看着他)查理?(中校伸出其右手)给我你的手。(查理将右手放在中校手上)此乃你教育的开始。

  第21场 纽约市华尔道夫大饭店外 夜

  中校手持拐杖下了的士。查理紧随其后下车.

  查理:我们在哪里?

  中校:一切文明的中心——华尔道夫大饭店。

  二人在饭店内穿行。

  中校:上次是和比利时同事一起来的。他有部法拉利。每天我都帮他开车门,他竟然没邀我兜过风。去他的。他死了,我瞎了。

  二人进入房间,中校给侍者小费。

  侍者:谢谢先生。

  中校:帮我找个妞儿。

  侍者:什么?

  中校:找个妞儿。

  侍者:呃,好的,欢迎光临华尔道夫。

  中校:多谢,朋友。(侍者离开房间)波多黎各人,是最好的陆战队。(中校摸摸各色洋酒)又回家了!给我来点酒。(查理拿酒)我在哪儿?亚洲吗?他说电话在房间另一头。在哪儿呢?(查理过去拿电话给中校)

  查理:在这里。

  中校(拿起听筒):好,我们上路了。(拨了下号码)请接橡树厅。(朝查理问道)酒够么?

  查理:呃,只有吉米宾和早时年两种。

  中校:补给官又给收买了。(对听筒说)你好!薜登或麦克在吗?我是范克·史雷得中校,以前是常客,和巴将军来过······大概是因为他现在住地府吧!我要一张桌子,两个人,别靠厨房,八点十五,把瓶子清掉。我打完电话,你就叫海曼来。我要满满一间房的约翰丹尼尔。

  查理:你是说杰克丹尼尔?

  中校(对查理说):熟客才这么叫的。是玩笑。(对听筒说)你好!这是史中校,八点我要轿车。(挂电话,转身对查理说)你要喝什么?

  查理:不用,谢谢,我不喝酒。

  中校:那有什么用?(饮酒)

  查理:我不知道。听着,中校,我要走了。

  中校:走去哪?

  查理:回学校,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中校:好。但我从不让助理饿着走。吃完晚餐,我的司机会送你去机场坐开往波士顿的飞机,十点起飞。现在,打开我的行李箱,我要上厕所。

  第22场 汽车内 夜

  中校:你叫什么,司机?

  曼尼(回头答道):曼尼,先生。

  中校:曼尼,华尔道夫的小厮。这里的小妞好不好?

  曼尼:我不知道,先生。

  中校:那你知道什么?

  曼尼:哪方面的?

  中校:你知道哪些方面?

  曼尼:或许我能做点安排。

  中校:我现在要的可是一流的。

  曼尼:我想一想,先生。

  中校(对查理说):你怎么回事?

  查理:我?

  中校:是。车感觉重,怎么搞的?全世界都在你肩上了。

  查理(叹气):学校里出了点事。

  中校:讲吧!

  查理:不是大事。我们去哪?橡树厅或是其他地方?

  中校:如果不是大事,为何你要说是“真的重要的事”?你做了什么?和院长女儿上床了?哈!

  查理:不是,惹了点麻烦而已。

  中校:哪一类的?

  查理:我看到有些家伙做的某些事。

  中校:说还是不说,否则你就亏大了。

  查理:你怎么知道?

  中校:我是男巫。跟我从头细说。

  查理(叹气):有个叫哈瑞的,很有钱,他当头儿。

  中校:别人呢?

  查理(叹气):另一个叫乔治,什么也没做。我们看到哈瑞那伙做的事。

  中校:现在博德的人知道你和乔治能抓出元凶?

  查理:他们以为我们会。

  中校:乔治是你的朋友。

  查理:不是,不过他人不坏。

  中校:你相信他?

  查理:或许吧!

  中校:他也拿奖学金?

  查理:不。这有关系么?

  中校:我们有乔治、哈瑞和麻烦。他们有钱,你没钱,你想有钱,你想毕业后像他们一样有钱,对不对?

  查理:不,不完全是。

  中校:好吧,查理。

  曼尼:我们到橡树厅了。

  中校:橡树厅!

  第23场 橡树厅内 夜

  中校(对侍者说):菜单和双份杰克丹尼尔加冰。

  侍者(对查理说):也许您穿上这件会更舒服些,先生。(侍女为查理套上深蓝色西装外套,中校吹口哨)

  中校:你看上去很帅。(收起可折叠的拐杖,查理接过侍者递过来的两份菜单)这就是橡树厅,现在念菜单吧!

  查理:好。橡树厅汉堡加薯条,要24块钱······

  中校:酒呢?上菜慢得像泥巴。

  查理:24块的汉堡?怎么回事?

  中校:什么怎么回事?

  查理(尴尬笑笑):你是不是个······有钱的守财奴?

  中校:哈!不是,只是个普通瞎子罢了。

  查理:普通瞎子?那你怎么付这些钱呢?

  中校:用干干净净的美钞。我存的伤残退休抚恤金。

  查理:你存了多少?我们坐头等舱还住华尔道夫,吃24块钱的汉堡。

  中校:那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查理:能告诉我吗?

  中校:为啥?你又不感兴趣。你就要坐飞机走了。喔!(摸摸手腕处)只剩15分钟,你应该赶不上了。除非橡树厅阳台上有直升机。不,先生,不!你得呆到明天。

  查理:你说最后班机10点开,对伐?

  中校:我是这么听说的。

  查理:现在只有八点半。

  中校:骗你的,飞机9点起飞。

  查理(语气激动):九点起飞?

  中校:冷静。冷静。事实是,查理······我需要一只导盲犬,帮我执行计划。

  查理:什么计划?

  中校:你有权利知道。不全是计划,比较像旅行。小小的快乐之旅。一流的饭店、美食,饮一杯好酒,看我大哥。亲情最伟大,你懂的。然后和一个妙女郎做爱,再然后······

  查理:什么?

  中校:我要躺在华尔道夫的豪华大床上,把我的脑袋射烂。

  查理怔住。

  侍者(询问二位):能向您建议特餐吗?

  中校:可以。

  侍者:今日特餐有嫩烤碧玉丝和胡椒子,焗茄子。

  中校:我在流口水呢!

  侍者:如果您要奶酥派,现在就要点。

  中校:好,先点奶酥,其他的容我们考虑一下。

  侍者:好的先生。

  查理咳嗽一下。

  中校:我想吃烤嫩碧绿丝。

  查理:史中校······

  中校:查理,桌上有小面包吗?给我,你一定要尝尝。我在赫德港时做梦都梦到。(查理又喊了一声“中校”)科罗拉多以西的面包就不行了。水的碱度太高了。

  查理:史中校,刚才您说······(中校闻面包的香味)我没听错吧?你说你要自杀?

  中校:不对,我说我要把脑袋打开花。试试小面包,我帮你涂奶油。

  查理:我不要吃,好伐?

  中校:好,那就吃点红萝卜!哈!(查理神色凝重,中校对侍者道)你好!再来一杯双份的杰克丹尼尔。

  侍者:立刻就来,先生。

  查理指着酒杯对侍者使眼色。

  中校:拜托,别来那套,不要。(深吸一口气)真是好地方!(查理神色更为凝重)

  第24场 饭店套房内 夜

  中校:好,(走到沙发旁边,拍拍沙发对查理道)你睡这儿,床具在柜里。早晨要还原成起居间,不能睡过7点。(查理向中校敬了一个军礼)你做什么?

  查理:没什么。

  中校;下次,动作快点!(用手亲自示范)大拇指顶掌心,食指要对准,成一齐线,顶住发线,(猛地示范军礼)放下!比你优秀的好多人,都敬过礼。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别再做。我这老蝙蝠的雷达,可不是盖的。少跟我玩花招,查理。(转身离去)好好睡一觉儿子。

  查理不知所措,中校关上房门。

  第25场 饭店套房内 晨

  查理在沙发上熟睡。

  中校:“今天多美好,不论做什么,都是好日子,没错”!

  查理醒了,发现苏菲亚帮中校穿戴西装。

  中校:早安查理。

  查理(欠身起来):早安。

  中校:这是苏菲亚,带针线的魔术师,她在替我做衣服。我请她也替你做一件。

  查理:我不需要衣服,中校。

  中校:上流大都会任务的必备品。如果你不喜欢,任务完了就丢。推车上有咖啡和小饼干,快点起来打点一下。“这是唱歌的好日子,也是前进的好日子,从早到晚都是好时光,这是好日子,适合许心愿”(查理开始穿戴)。

  查理:今天觉得怎样?

  中校:棒!棒极了!没必要的!苏菲亚感恩节上班,她半工半读,我告诉他你也在上学。

  查理:抱歉。(欲进中校卧室)

  中校:你去哪儿?

  查理(在门口停住):打电话。

  中校:这儿有电话。

  查理:我怕打搅到你。

  中校:不会的,就在这儿打。

  查理:我需要隐私。

  中校(厉声喝道):不准进我房间!这儿够隐私了!

  查理退回来,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中校:苏菲亚,可不可能让你也换上西装?

  查理的听筒响起接线员声音:甘蔗丛宾馆。

  查理:请接乔治威利斯。

  威利斯:你好!

  查理:乔治,我是查理。

  乔治:查理,明年你一定要和我们一起来。白粉洒在小兔女郎身上。小查,你听到了吗?

  查理:听到了,我在。你叫我打给你问你计划。

  乔治:好吧!目前,计划是按兵不动,保持现状,先搁在一旁。

  查理:怎么搁?

  乔治:没看到,没听到。懂我意思吧?

  查理:没看到,没听到。

  乔治:好,轻轻松松的。

  查理:好吧,再见。(查理挂上电话)

  中校:乔治 威利斯?

  查理:是的。

  中校:乔治 威利斯他爹可能是一世。查理我问你,你猜老乔治听到小乔治所说的“没看没听到”会怎样反应?

  查理:我们说好不告诉父母的。是我们的秘密。

  中校:乔治不会告诉他爸!真够义气。啊!(苏菲亚不小心弄疼了中校)我喜欢你把我弄疼。(对查理道)告诉我查理,这个乔治 威利斯的老爸是干什么的?

  查理:我不清楚。

  中校:我来告诉你。当这个乔治 威利斯不是像保险公司大经理,或者Chrysler公司驻英国总监那样忙碌的时候,他会关心儿子的生活起居。

  查理:乔治不会告诉他爸爸。

  中校:查理,老乔治会扭紧小乔治的发条,然后乔治就会知无不言。你要聪明的话,就要先发制人。

  查理:你都看透了这些,是吗?

  中校:不需要拿奖学金就能看透。查理,你有你的人生,所以你念博德,想有个更光明的前途。现在,要想不被淘汰,你就得说出他们想要的。

  查理:真的吗?

  中校(对苏菲亚说):好了吗,苏菲亚?

  苏菲亚:是的。

  中校:谢谢,谢谢!(苏菲亚帮中校脱下西装外套,中校朝查理走近)查理,你要是现在不说,就会落得个在奥勒冈看一辈子的便利店的下场,很可能在你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对客人说“多谢光临”。苏菲亚,快量查理的尺寸。我们有个感恩节约会。

  查理:我们要去赴约?

  中校:我大哥家。White Plains,纽约州。

  查理:中校,我不能跟你去你大哥家。我要赶回学校去。

  中校:你总得过感恩节吧!吃点,玩点。我又正好缺个伴。

  查理:好吧,他知道我要来吗?

  中校:他不知道我要来,我进门时你注意看他的脸。他爱我!查理,至于你的麻烦,世上有两种人:勇于负责的人,和去找靠山的人。靠山要好点。好了,Sofia给他穿上。让他帅点!

  第26场 外 日

  汽车开到一幢房屋前。

  查理(扶着拄着拐杖的中校):小心。要按门铃吗?

  中校:好。(查理按门铃)

  蓝迪(开门,看了下中校):什么事?

  中校:你是谁?

  蓝迪:蓝迪。

  中校:蓝迪,你是我新亲戚?

  蓝迪:我是你侄子。

  中校:哈!我来了!你姐姐可是想死我了!散财的时候到了。

  吉儿(来到门口看,对中校说):范克叔叔。

  中校:Gloria!

  女子:是吉儿。

  中校:当然。给大老远从纽约来的我们打声招呼。(二人进门)你的范克叔叔和查理·西门——博德学院足球队中卫。他们打败Exeter队和Groton,连Aquinas中学都不是对手。(查理和蓝迪握手,吉儿关上大门)你们倒霉的老爹在哪?(蓝迪转身想去叫)不,等等。我们来吓他一跳。叫他的大心脏跳一下,(大喝道)威利!(威利和盖瑞起身从房间内走出来)Oh, 威利!

  威利(见到中校,表情严肃,走到中校身旁):Hello, 范克。

  中校:你还好吧?

  威利:还好。

  中校:这是我助理,(中校与威利握手)查理,见过史雷得先生。

  查理(与威利握手):很高兴见到你,先生。

  中校:最典型的公事箱男士。(转身)葛心,有梅子的味道。是不是有烤火鸡?

  葛心:是的。(摆摆手希望范克声音能降低下来)

  中校:whoo!(走近葛心)咱们来闻闻。你知道,我一向暗恋着你。(搂住葛心的腰将其抱入怀内,闻葛心的脖子,史雷得一家一脸不悦,盖瑞咳嗽一声以示提醒)哈!你跑哪去了盖瑞?我听到你咳嗽了。

  威利(走向查理悄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查理:我待在Waldorf和……您是他大哥吗?

  中校(对盖瑞道):大哥的小宝贝,你好。

  盖瑞点头。

  威利(对查理道):他是我弟弟,你又是谁?

  查理:我算他的看护吧。

  中校(对查理道):查理!(把拐杖扔给查理,查理未接到)抱歉,酒呢?这儿的步调真慢。

  查理(对威利耳语道):老实说吧,中校情况不太好。

  威利:不太好?

  查理:我想他很寂寞。

  威利:那你怎么不带他回你家?

  中校:我听到了。我听到了。别管他,查理。那是他的老大哥经。从我出生起他就管着我,替我收的摊子,连他也记不清。

  葛心(对查理道):我来帮你放大衣。(查理脱下外套)

  中校:本来要带酒来的,竟然忘了。圣诞节给你们寄好酒。先看看今天处得好不好吧!

  吉儿:我再加两个位子。

  蓝迪:你的酒,范克。

  中校:谢谢,蓝迪。还在雪后糖厂工作?

  蓝迪(不耐烦):是雪焰,你怎么老是搞错?

  中校:反正对错也不重要,你在那儿做什么?

  蓝迪:市场行销副总裁。

  中校:Whoo-ah! 恭喜,虽然糖很糟糕。我告诉Abrams将军改供蜂蜜。糖会要人命。

  吉儿:我们何不都坐下?

  中校:诱人的蜜祖琪,(蓝迪露出无法忍受的表情,中校对蓝迪道)小心,老婆静不下来的时候,她就如虎如狼了。

  威利:来吃饭吧。

  中校(第一个进餐厅):跟我来,(查理把拐棍递给中校)谢谢,查理。

  蓝迪:你想坐哪,范克?还是主位?

  中校:扑克桌也成,这儿很好。(众人就坐,威利叹了口气),我讲到哪了?(蓝迪和吉儿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我早上四点醒来,不知道身边是谁,也不知道人在哪。我该怎么做?这朵亚洲小野花,躺在一边,(葛心在打哈欠)巧笑倩兮,力大如牛的海军护士躺在另一边。三个成人一张床,一件衣裳也没穿。我忽然有了点子。东西汇合,性桥一座。(盖瑞苦笑一下)简直像个蒸汽机大队。(查理尴尬地看看其他人,蓝迪和吉儿表情凝重不悦)你们还在听?

  蓝迪(敷衍道):好美的故事。(蓝迪和盖瑞苦笑,吉儿抚摸蓝迪)你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是吧,范克叔叔?

  吉儿对蓝迪道:亲爱的。

  中校:没想到你这么容易被惊。我佩服你的敏感。

  蓝迪(对威利道):爸,记得你劝范克去狗屋的事吗?

  中校:怎么样?

  蓝迪:他差点把人家生意毁了。

  威利:够了,蓝迪。

  盖瑞:都过去了。

  中校:可不是嘛,盖瑞。都过去了,晚餐也完了。查理,几点了?我们该走了。

  蓝迪:有没有想过换只盲人表?

  葛心:够了蓝迪。

  蓝迪:Stevie Wonder也戴,你不喜欢是吧?

  吉儿:亲爱的,够了。

  中校:没关系,Gloria。我欣赏蓝迪的观察力。

  蓝迪(大声道):我太太叫吉儿。范克听到没,是吉儿!

  中校:对不起,吉儿。吉儿一定是个漂亮女人,但是她的声音里透着紧张。可能有两个原因:她紧张或者不满意。

  蓝迪:你什么意思,范克叔叔?

  中校:你应该亲她那里。

  蓝迪气得将餐具放下。

  威利:住口,范克。

  中校:你满脑子放在糖生意上,却忘了真正的蜜糖!

  吉儿:范克,住口!

  中校:听到没?她衣裳下有熊熊烈火。

  威利:住口!

  蓝迪:你他妈给我出去!滚到你的豪华轿车里。到你的花街去,跟你的那些酒鬼在一起!

  查理:等会儿。

  蓝迪:干嘛?

  查理:别那么激动行吗?

  蓝迪:为什么?你要我让他,Chuckie。因为他是瞎子?

  查理:不是,但……

  中校:我朋友的名字是Charles。他不喜欢被人叫做Chuckie。

  查理:今天应该是一家人团圆。

  中校(对蓝迪道):我先警告你了。

  蓝迪:上帝,又来一个把白痴当英雄的笨蛋。还是过气的。他一定跟你吹过他当Lyndon Johnson幕僚。

  中校:本来我要走,现在不了。

  蓝迪:范克本来被内定升将军。

  中校:内定,好字眼。

  蓝迪:但是他朝每个人乱开炮。

  威利:蓝迪,够了。

  蓝迪:所以他们……军中术语是什么来着?

  中校:跳过!

  蓝迪:范克的升官就被跳过了,好几次。你想知道接下来怎么回事吗?

  威利:闭嘴可以伐!

  蓝迪:他自己搞砸了。

  葛心:住口!

  蓝迪:我们的中校拿着手榴弹在Fort Bragg还是什么的鬼地方。

  中校:Fort Benning。

  蓝迪:他正在教自刃战。

  中校:蓝迪跟我讲话时候要看着我。

  蓝迪:我是在看,范克。他的搭档是上尉。

  中校:Vincent 少校。

  蓝迪:管他是谁。之前他们先喝早餐酒:范克喝的是Screwdriver,伙伴喝的是Bloody Mary。

  中校:Vincent只爱喝混酒。

  蓝迪:Benning的法官说范克喝的至少是他伙伴的四倍。他在课堂上腾云驾雾。他开始拉引信。一枚炸弹松了手。

  中校:松手的那枚。

  蓝迪:范克坚持引信没拔。有什么差别?哪个笨蛋会去玩炸弹?

  中校:Vinnie倒没事。

  蓝迪:范克也只不过瞎了而已。想不想听实话?

  中校:你对这事挺了解的是吧,蓝迪?

  蓝迪:他以前是个王八蛋。

  中校:Whoo-ah!

  蓝迪(略转头瞟了中校一眼):现在是个瞎了眼的王八蛋。

  中校:Whoo-ah!(查理看着中校,一脸惊讶,中校表现出失落的表情)

  蓝迪:上帝很好玩。(笑)

  中校:上帝挺有幽默感的。

  蓝迪:也许上帝觉得,有人不配去看。懂了吧,Chuckie?

  中校一把扼住蓝迪的咽喉,抵至墙壁(蓝迪惨叫,众人惊骇):“他叫查理。(众人围过来劝导,威利扶牢中校双肩)会不会念?Charles。知道这是什么吧,蓝迪?以前我教那些小鬼的杀手扼。再使点力,你的气管就破了。”

  查理:我不介意的。

  中校:Charles。

  查理:中校,我们走吧!

  中校松开手,蓝迪咳嗽不已。吉儿、葛心、盖瑞上前安慰蓝迪。中校失落地回到餐桌前。

  中校:葛心?(葛心忐忑不安地转过头望中校)你菜烧得比上次好。你可把我迷住了,明年我们吃火鸡大餐。(伸展开拐杖)也许吧。(中校起步离开,查理上前扶牢中校)

  威利(扶住中校左臂):范克。

  中校:再会威利。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从来不是。(威利冷笑一下)走吧,查理,拿大衣。

  二人离开威利家。

  查理:小心。

  中校扶着查理走下台阶,二人走向轿车。侍者为二人开门。

  中校(坐进车内):回纽约,兄弟。走吧!

  第27场 饭店套房内 晨

  查理正在沙发上熟睡。听到声音后醒了,站起来穿上裤子走到中校卧室门口,敲敲门推门进去。

  中校(坐在床边背对查理):有没戴表?

  查理(犹豫一下):七点二十分。

  中校(正在装枪):我问你有没有戴表,不是几点。

  查理:在另一个房间。

  中校:去拿。

  查理(觉得有点不对劲):中校,你床旁边有钟。

  中校:有没有秒针?

  查理(打开卧室内灯):有。

  中校:替我计时!

  镜头转向中校的手,他正在安装手枪。查理走近。中校娴熟地将枪装好。

  中校:多久?

  查理(看钟):差不多三十秒。

  中校:我老了。

  查理:你哪来的枪,中校?

  中校:猎具或武器。查理,别叫它做枪。

  查理:你从哪来的这件猎具?

  中校:我是美国陆军军官,它是我的随身配备。

  查理:可你已经退役了。

  中校:我是退役了,又怎样?军官永远不离他的点45。

  查理:你最好把它给我,不然我打电话给罗丝太太。

  中校:好主意。

  查理:不然我就回学校。

  中校(重新装枪):更好,窗外有蓝天。旅途愉快,应该只花了25秒吧。你量了没有?

  查理:(从口袋内掏出纸条绕过中校前准备打电话):没有,我要打给罗丝太太。

  查理正展开纸条,被中校一把夺过吞了下去。

  查理:太愚蠢了。

  中校(正吞咽下纸条):是吗?你跟定我了,查理。

  查理:不。我要走了!(正朝中校卧室门处走去)

  中校:去哪儿?回新罕布什尔?你没钱,怎么回去?(查理停住,思索一下)Karen的号码吃起来像艾伯尼镇。哈!

  查理(无可奈何):好吧,我走了。(转身正欲离开)

  中校:查理?(怒吼道)查理!

  查理正走到卧室门外,听到中校怒吼后回来转身望着中校,中校右手持枪从床沿站起对查理道:我只要你多陪我一天。

  查理(双手叉腰):做什么?

  中校:战场最后巡礼。纽约我很熟,但是偶而我需要有人指点方向。如何,查理?给朋友一天算得了什么?

  查理:好吧,如果我多留一天。你能把武器交给我吗?

  中校:查理,我是美国陆军中校。我不把枪交给任何人。现在你要喝什么?

  查理(不耐烦道):中校,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中校:不对?少给我那套公子经。他们怎么把你弄得这么没人性?答应你哈佛的奖学金是吧?

  查理:不然把子弹给我。

  中校:你看穿我要自杀了,是吗,查理?我已形同废物。为什么要浪费粮食?我是说,没有人愿意和我共度良宵了。

  查理(伸出右手):子弹给我,中校。

  中校:你听来像《沙漠骑兵》男主角。

  中校卸下子弹抛给查理,查理勉强接住。

  中校:你才不关心是吧?

  查理:你指什么?

  中校:什么什么?我是不是该自己把脑袋打开花。(右手持枪对着右太阳穴)

  查理:你知道,我有良知。

  中校:你有良知。我竟然忘了。查理良知。要说,还是不说?要不要听从有钱少爷们?要不要让这瞎眼王八蛋去死?良知,查理。你何时出生的?圆桌武士时代?你听见我没有?良知已死。

  查理:不,我没听说过。

  中校:那就他妈的把你耳朵擦干净!该长大了!滚你妈的蛋,小家伙。欺骗你妻子。母亲节打电话问候你妈。查理,都是狗屁。(转身走开)

  查理:你去哪里?

  中校:去上厕所。虽然我说要你多留一天,但我也憋不了那么久。(查理松了一口气)查理,枪膛里还剩一颗子弹。(将子弹取出抛向查理,查理接住)哈!

  第28场 理发店内 日

  擦鞋师傅:好了,先生。

  中校(躺在靠椅上,刮胡师给他刮胡子):谢谢。服役26年,从没让助理擦过鞋。26年后你会在哪里,查理?和你博德的老友打高尔夫吧。

  查理(踱步苦笑):我根本不喜欢他们。

  中校:你当然不喜欢,他们都是王八蛋。能说出他们就好了,不是吗?

  查理:我不是告密的小人。

  中校:“我不是告密的小人”。这是什么,冤案啊?

  理发师揉揉中校刚刚刮过胡须的脸颊。

  中校:哦!哦!妈呀······

  理发师(替中校解下罩袍):好了。

  中校:谢谢。

  理发师:谢谢你。

  查理(扶中校走下靠椅):小心。

  中校:我又有预感了,查理。这事还没完呢!(系紧领带)不是吗?(查理抿嘴不悦)

  第29场 纽约大街上 日

  查理与中校并肩而行。

  查理:有人贿赂我。

  中校:有点开窍了。

  查理:校长垂斯克答应让我进哈佛。

  中校:只要你告密。

  查理:是的。

  中校:真是左右为难。查理 西门该不该搭便车进哈佛?如果乔治是你,你认为他会怎么办?

  查理:他一定会的。

  中校:怎么说?

  查理:我是说垂斯克先生没说要送他进哈佛。

  中校:他没必要,乔治的父亲会想办法。点头吧,查理。进哈佛去。

  查理:我不能这么做。

  中校:为什么不能?

  查理:有些事你就是不能做。

  中校:解释给我听。请大声一点。

  查理:我不能。

  中校:你在这世上可要吃苦头了。为了让你放轻松,请你喝一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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