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高莹打来几个电话,都被我无情的给挂了,我忽然有种淡淡的幸福感,感觉自己被两个女人同时爱着,虽然这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但人就是这么的奇怪。
我那时若真心为对方考虑,或许就不会那么的无所顾忌,但结果如何,我不敢设想。也许她那时也和后来的我一样,一样的沮丧和失望,但我以为那是她咎由自取,而且她向来也不喜欢别人去怜悯她,或者她去怜悯其他任何人,她压根就讨厌怜悯之类的词,就想此时的我一样,感觉那是懦弱者的专用词,不管针对谁都不是件值得高兴和同情的事,或许这未免太纳粹,但对于生存这等赤裸裸的现实问题是再合适不过了。
而那时的我若能想象到自己不久后也要遭遇到她那样的处境,那我多少也会顾及她当时的感受,哪怕处于私心,但同时我又清楚自己是绝干不出这等事的。
我的膝盖出了些问题,肿的相当严重,以至于行走都有些不便了,再加上近日来持续的低温天气,又使我染了点类似感冒一样的东西,当然我是不能乱加猜测的,除非得到医师的确诊。
有学生提议让我尽早上医院去看看,但我一向对医院没有半点的信心,总之意识中对于医院的认知和红十字没有多大的分别,反正都是坑钱的主。
......延缓了数日后,病情愈发的严重,如此我便在极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去了医院。医生说血管里长了一个肿瘤,说要做手术。
二
付青坐巴士从学校回来陪我,晚上我们就在路边摊喝啤酒。在夜色笼罩下,付的面容美丽无比,当然她天生就长的好看,而且又有气质。虽然这一切看在眼里是那么的不真实,彷如昙花一现般的转瞬即逝,但却叫人倍感爱慕与欢喜。
晚上她就睡在我身旁,像孩子般的安详而可爱,我试图想揽入怀中,却又怕惊醒了她,便只好远远端详着她那美丽无比的面容在夜幕下变得妖娆而温柔。
翌日清晨,等我醒来她却早已不在,只留下一张明信片,上面写着:“老师,预祝您早日康复,爱你的:Nancy。”这是她留给我的第一张明信片,也是最后一张。
看着粉白如洗的壁垒,心里空荡荡如漂浮的幽灵。
黄昏后,我开着父亲留给我的那辆白色旅行车在附近闲逛,我想用这样一种方式让自己的心绪趋于平静。等眼泪模糊了视线而夜幕也逐渐黯淡之后,我便把车停靠在田间小径,趁夜色朦胧默默啜泣。
我忽然回想起高莹那句伤透人心的话,她说“如今回想起和你在一起的几年里,没有一件值得让我回忆和留恋的事。”她在电话那头语气冰冷的说道,没有一丝迂回之地。
......回去的路,一个人,在夜幕包裹下的街头独自游荡,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狗。
三
晚上老余来找我谈话,问起有关刘教授女儿与我之间的矛盾。次日清早就看见刘教授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不过这教授倒也不愧是教授,讲人是非也能如此的委婉动人。我一度诚恳的装傻,任她说个够,当然我知道她是没有理由的,不然绝不是那心慈手软的主......
中午心情一如既往的好,和学生打打闹闹,好不热闹。想必那婆娘见了定会有股挫败感不可。
而说起那婆娘的女儿与我之间的矛盾,这倒全靠某些人从中作梗,不然怎么能打的如此地水深火热呢?我不过是对当下的教育做几番感慨而已,和常人又有什么关联呢?的确,一个扬言即将要考取博士的艺术硕士生,而且还是东渡日本学成归来的海龟,却还和这群几乎从未和美术有过任何接触的高考生同堂共室,学习美术基础课程,这难道还不够毛骨悚然吗?而至于一个近30岁的女性,她的哭哭啼啼与我何干。
晚上老韩听到消息后,在走廊叫住了我。
“小哲,没事吧?”老韩嘴角叼着根烟。
“啊、什么事?”我几乎把早上所发生的事都忘的一干二净。
“我听学生说刘教授找你训话了,是吧。”老韩一脸诡异的笑容。
“哦,这......是啊,有啊,怎么了。”我口不择言的说道。
“哈哈哈......要注意啊,咱能不惹就尽量别去招惹了。”
“嗯,没关系。”
“记住啊,要聪明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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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历经辛苦,从一个热血青年到濒临崩溃的边缘。我一度低迷不振,像野狗一样四处流浪,那些曾付以真心的人用无比高贵的姿态一次次践踏着我如孩子般的天真,人世间最大的一厢情愿也莫不如此吧!感谢曾经给予我痛苦和不幸的人,她们使我深刻,如同黎明前的孤寂和黑暗,只为迎接这道美丽的风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