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的大闺女,先暂且按住不表。且说魏晋的大儿子——魏子奇,自小便没得到魏晋的几分疼爱,妈妈病逝后,魏子奇便由外公外婆抚养,自小与父亲没建立多少感情。从外省市搬到港村后,魏子奇才真正开始和父亲相处,父子俩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好女色。
魏子奇,自小受外公外婆的习染,颇有几分都市气,豪爽,不做作,江湖气十足,而且终身有习武习惯。他在自己长期的经历中,经常和那些老总、保镖来往。魏子奇还很年轻,不过,他从小就相信他总还多少会有点财产,一到成年,就可独立。他的幼年和青年就这样漫无秩序地过去了;中学没有读完,就辍学南下打工做保镖,发挥了散打的特长,但因为时常酗酒,也糟蹋了不少钱。在成年以后,才从父亲那里拿到一些钱,在这以前却欠了许多债。
用魏晋的话说,这个长子轻浮,暴躁,无耐性,有欲望,爱喝酒玩乐,只要能抓到一点什么,马上会安静下去,当然安静的时间不会长久。魏晋开始利用这一点,用一些小赠与,偶尔寄去一点零花钱应付他。后来,终于发生了一件事情:过了三年之后,魏子奇在一次保镖生涯中,与对手发生斗殴,把对方一名保镖打残,他便落荒而逃,带着女朋友方芳潜回家乡。
等到再次回到港村,准备和他父亲算清一切财务时,使他万分惊讶的是,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什么也没有了,甚至都很难算清,他早已向父亲取尽了他的财产的全部价值,支完了钱款,也许反倒欠着他父亲一些。年轻人很惊讶,疑心其中有诡计和欺骗的因素,几乎发起火来,好象失去了理智。就是这件事引起了一个大惨剧。下面,我会详细围绕这惨剧进行描写。这也将成为我这部小说的主要内容,或者说是这部小说的轮廓。
话说,那魏子涵撞见魏晋和方芳苟合的清醒之后,便发了疯地找哥哥魏子奇,竟无果,垂头丧气地返回校园。谁料,刚刚跨进校园大门,便看见迎面走来的辛安娜,憔悴的脸上,那双无神的目光和深深的眼袋,真的很是让他心疼。他走到辛安娜跟前,“安娜”两字还没从嘴里叫出,只见辛安娜微微点一下头,便加快速度往前走远了。魏子涵苦笑一声,思绪再也无法平静。他以为对辛安娜痴迷的情感会伴随时间的消逝而终将慢慢淡下来,遗忘掉,却孰料,想要忘记辛安娜,竟如此之难。
这样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地,竟走到了辛安娜的宿舍楼下。唉呀,我怎么糊涂了,走到女生宿舍楼下了。魏子涵拍拍脑袋,赶紧往四周看看,转身往男生宿舍楼走。到了男生宿舍,差不多要吃晚饭了,他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室友叫他,他佯装有事,打发走室友后,随即从抽屉里拿出那本心爱的本子。这还是刚上中学时,他和辛安娜互赠的日记本,辛安娜让他挑选,他选了一本蓝色封面、内页印着一条条小鱼的日记本,本打算送给喜爱小鱼的辛安娜,谁知,辛安娜竟抢先买下来送给他,还告诉他,蓝色象征高尚、伟大、宽广,就像浩瀚的大海、清澈的海水,永远广阔无边、宏大浩瀚,咱们的友情也要学像海洋一样绵延无边、清澈高雅。这本日记本,便成为他搬家必带的第一件贵重物品,他至今都不舍得用,也不知道该用来写些什么内容。现在,他一时难受,睹物思人,翻开日记本第一页,淋漓尽致地写下了这首伤情诗,取名“缪斯走后”,送给自己濒临破碎的心:
爱神在我面前失足落水,
远处的闪电映出我涕血的追悔。
发疯的垂柳无力地嘶叫,
拦不住我瞬间投水的双足。
耳朵里还回响着雷鸣,
一副嘴唇早已冻得乌青。
来不及滑动的双脚开始混乱,
辨不清的呻吟无力挽狂澜。
爱神的形象渐行渐淡,
理智的气丝越飘越远。
夜在行进,它吞噬了黎明。
大概还有各种鸣响,
和着岸边垂柳的恐慌。
死亡和缪斯正在轮流值班,
密雨狂怒地斜打着那绝望的双眼。
缪斯,同一切展开了激烈的作战,
她的每一个字都是一纸决判:
“你要的东西即已毁灭,
你触及的一切似已破裂。
灌肠的忘川泉水,
焦急地帮你洗除幻灭。”
滚滚的雷鸣,
突然向我敞开沉思的大门。
绞盘的光艳,
孤注的涅磐掩盖了溺亡的幽暗。
(题后注:再一次,为阿赫玛托娃这个俄罗斯诗歌的“月亮”所吸引,读了她所有的诗歌,我陡然觉得自己郁结在心头的那么多感受,原来她早已经在九十二年前就说出。而今,想着她的诗歌,自己思绪的长线已然飘得很远,于是涂鸦了这首诗歌,堪称胡言乱语的狂人日记。)
写完,他甚至痛哭流涕了。他心情感伤,既恼恨,又感伤。恨的是自己竟然有禽兽般的父亲,伤感的是自己与喜爱的女孩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大。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正想着,听见有人叫他,“魏子涵,快出来,陪老哥吃饭去。”魏子奇在楼下大声喊他。
魏子涵慌忙擦掉眼泪,应声道,“来了,等我下啊。”
合上日记本,放进上锁的抽屉里,他便往宿舍楼下跑。楼下花坛边的魏子奇,摇摇晃晃,酒气熏天,魏子涵见到这个哥哥,便无奈地摇着头。扶着哥哥往校园外走去。
到了一家小饭店,魏子奇粗声粗气地呼叫服务员:“老板,冰啤先来4瓶,再来一瓶冰红茶,冰的。”
“好嘞,帅哥,稍等哦。”服务生很快便拿来了啤酒和饮料。
“哥,你信不信佛?”魏子涵一改往日的沉默,神秘地问道。
“佛?呵呵,佛在我心里呀。等你找到了佛的真谛,再来告诉我,因为如果能确实知道阴间是怎么回事,那也就可以更安心点到那个世界里去了。”魏子奇故作认真地说。
“哥,我跟你说真的呢,不要这样吓我,好吧?”魏子涵着急地说。
“老哥不是不信佛,只是,佛有屁用啊?能保佑谁??如果我信佛,一心拜佛,我就不会砍伤人了吗?我就不会这么被魏晋那个老混蛋给骗了吧?”魏子奇一想到自己那不知如何花掉的妈妈留下的遗产,便气不打一处来。
“灵魂是永恒的,耶稣也是永恒的。他一次又一次凭借着我们人的躯壳活下去。我们应该让自己变成耶稣,才能证明他救世的事迹。否则,我们每天只是过着非常无目的、低等意识的生活,根本不可能证明耶稣曾救过我们。”魏子涵喝了一口饮料,边说边陷入沉思。与其说他要跟魏子奇探讨什么,倒不如说他沉浸在自己刚才的日记内容里,一时心灰意冷。
“好了,你去研读些佛学方面的书吧,你从小就是很灵慧的孩子,感觉就不像出自老魏家的人。在我这里,只有一个老色鬼和一些女孩子要对付……但我会等着你过来教教我,告诉我佛是什么玩意。因为我觉得你是这个世上唯一不会背叛我、欺骗我的人,你是我的亲爱的弟弟,我感觉到这一点,我不能不铭记这一点!”魏子奇透过醉醺醺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讲了这一番话。
“哥哥,谢谢你信任我。不过,我有一句提醒的话,还是屏不住,要跟你说,哥,你以后对嫂子用心点,多花点时间在她身上,不要太过大意了。”魏子涵有所指地说。
“明白,你说芳芳,对吧?她啊,目前应该还是没有胆量背叛我的,迄今为止,她是第一个值得我信任的女人,一般没有极大的诱惑,她是不会背叛我的,老弟,你就放心吧啊。”
“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哦。哥哥,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你发现身边人有背叛、欺骗行为,你要记住:这种人,上帝也不会饶恕的。所以,不能放过小人哦。”
“好嘞,放心放心啦,你个小屁孩,研究那么多佛教、人情,干嘛呢?”魏子奇很不屑于与弟弟聊这些事,他始终觉得自己已经在社会上打拼这么多年了,怎能被一个没出过校门的读书娃说教一番。
边喝边聊,到最后,魏子奇已是醉得不省人事。魏子涵像往常一样付了饭钱后,搀扶着哥哥到了哥哥的出租屋。也许由于矜持,也许因为看不起魏晋,但也许是因为经过冷静明智的考虑以后,明白从魏晋那里是得不到一点点正当接济的,自打高中以来,魏子涵就开始省吃俭用,勤工俭学,打工挣钱。这位青年人总算不负众望,不仅申请到了西铁厂公司对学校尖子生的生活费资助,而且,还能在各类刊物、报纸上发表文章赚取稿费。他的一些小文章总是写得十分有趣而隽永,很快地受到大家欢迎。单从这一点说,魏子涵在经验和知识方面,就已经远胜过了大多数永远受穷的、不幸的男女学生。特别是每月一次到西铁场领取生活费,他都会好好利用这种信息,与恩人们深度交流,积攒了一定的社会阅历。在以后的生涯中,他也始终与这家公司保持关系。而他发表过文章的报社,他也并没断掉联络,而是时常与这些记者们交流取经,学到了不少写作技巧,甚至一直延续到大学。他陆续发表过评论、杂文、诗歌等十分有才气的文章,在写作方面也逐渐小有名气。特别是他的评论,广受好评。据说有一篇关于上帝与人类的评论,引起了一定范围的轰动。他主要阐述的观点是——“尽管我们有罪孽,不诚实,易受诱惑,但无论如何,世上某处总还有一位圣人;他有真理,他知道真理;将来迟早会将真理转到我们这里来,像预期的那样在整个大地上获胜。”
而今,魏子涵也将自己所认为的部分真谛,简明扼要地向哥哥进行传达。他相信魏子奇已经认同,人如果没有信仰,一定会在自己身上找到不信奇迹的力量,即使奇迹摆在他面前,成为不可推翻的事实,他也宁愿不信自己的感觉,而不去承认事实。即使承认,也只是把它当作一件自然的事实,只是在这以前他不知道罢了。在现实派身上,信仰不是从奇迹里产生,而是奇迹从信仰里产生的。如果现实派一有了信仰,则正由于自己的现实主义,他势必也同时会承认奇迹。总之,最近以来,一种深刻的、火焰般的内心的喜悦,在魏子涵的心里燃烧得越来越强烈。至于那位让人不舒服的父亲,如何惩戒他,魏子涵已经胸有成竹。
不管怎么说,魏子涵会让哥哥成为一个圣徒,让他精神上有一种力量,足以奠定地上的真理,于是对背叛、欺骗的报复种子便会油然而生。
几乎将笔者年轻时期原创诗歌的一半,都用在此小说中了。希望得到批评斧正。继续创作中……
贴近生活,构思清晰,,很棒,加油!
看情节好曲折,得空细细拜读。加油。
很不错,很励志,很真实,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的。很喜欢,希望更新,加油
很不错,很励志,很真实,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的。很喜欢,希望更新,加油
回复 @太平之阳: 谢谢鼓励,我会继续努力的,也很喜欢你的文章,期待有机会多交流
《老辛家的复活》,将成为一本拯救之书,一本信仰之书,一本永不畅销但永不过时的书。我选择了用虚构来讲真话,用文字来激发生命活力。了解我的朋友们都知道,我不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我只是想借此为现当代的农村留下原汁原味的“触感”,为当下的公务员、律师行业提供一些真实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