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 望

  呱,呱,呱……

  窗外传来的蛙鸣声不亦乐乎地此起彼伏。书生躺在床上捻转反复,马上就要去参加省试了,但是他心里一点底子都没有,若他的这些想法说出去,肯定是要被人笑话的。

  谁能理解他心里的苦闷,哎。

  他自小父母双亡,父亲留给自己的唯一财产就是这一屋子的书。他的父亲生前是一名教书先生,在村子里很受人尊敬,所以在父亲死后,他也受到村民们很多的照顾。

  他一个穷酸书生,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若不是村民们接济,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度日。可是,像他这样没用的人居然会中了州试,这真的很不可思议。

  读书人大多自命清高,可是他不一样。在村子里,他除了会几句之乎者也,被村里的人赞叹果然虎父无犬子以外,实在没什么真才实学,他也就偶尔翻翻几本书,看过几眼就罢了。

  那次去参加州试,也是熬不过村民们的热情才去参加的,大家都期盼着村子里能出一个大官,他们以为凭他的才学肯定没问题的。对此,他也只能心中苦笑,然后满脸感激地去参加州试。

  他本来想着,大不了这次考不中,原形毕露。想想再难熬的日子都挺过来了,难道他就连村民们的那点失望都接受不了吗,牛皮早晚要吹破的,反正中不了州试的人又不止他一个,肚子里比他有墨水的人都考不中,他有什么好惭愧的。

  怀着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他走进了考场。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考中了。放榜那天,他真的是傻眼了,周围人的恭贺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难道那个对着考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人不是他吗?难道那个只写了一半考卷,就写不下去的人不是他吗?难道考官瞎了眼,觉得他天纵英才,所以破格录取他了吗?

  不可能啊……

  书生懵懵懂懂的回了家,心里发虚的接受了村民们的恭贺,然后又不知所措地开始准备省试,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就像做梦一样,一点都没有真实感。

  听着窗外的蛙鸣声,突然心中产生了某种危机感,书生腾地一下坐起来,点燃油灯,坐在桌边开始温习书本。

  事已至此,他只能好好开始努力起来,也许他真的有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才能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要好好加把劲了,说不定还真的能一鸣惊人呢。

  “咚、咚、咚”轻微的敲门声在门外响起,节制而有礼。

  “谁”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找他,书生心生疑惑,悄悄地走到窗边,偷偷地往外瞧。

  只见一名白衣女子神色不安,柳眉紧锁,手掩红唇,白皙的脸蛋在月色下被照的清润可人,婀娜的身段纤细小巧,看上去只要轻轻一搂,就能揉断她的娇躯。

  书生咽了下口水,他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子。这个村子里也不是没有遇见过正值大好年华的姑娘,可是粗重的农活把她们身上本该有的年轻妩媚,都磨得只剩下豪气爽朗。而书生最喜欢的就是在书本里面读到的才子佳人,那些佳人无不娇羞软绵,看的他心里直痒痒,浮想联翩。所以,村子里那些阳光般灿烂的大姑娘实在不对他的胃口。

  眼前这个女子完全合乎他对女子一切美好而朦胧的幻想。

  那名女子在听到他的问话以后,踌躇了一会,才幽幽启口道“对不起,打扰了。小女子本是出来与家人游玩,却不想遇见一伙山贼,在逃跑中,与家人失散了”说到伤心处,女子用袖子轻拭眼中留下的泪水。

  她的寥寥几语,却让人体会到一个孤身女子,突遭大变,流落异乡的无奈与彷徨。微微颤抖的身子让人心生怜惜,她现在该是多么地害怕无助啊。

  一股豪气在书生心中油然而生。走到门边,打开房门。

  女子不禁一愣,见是一个年轻书生,女子低下头,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说道“公子,对不起,这么晚了,打扰了”。

  “没没没,不打扰”书生连忙道,生怕这个女子见他是个年轻男子,不敢再向他求助。

  女子惊疑地抬起头,看着书生。

  书生结结巴巴道“小……小姐,我屋后还有一间小房,你可以住在那里。啊,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看,这深山野林的也就只有我一户人家,村子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如果你一个人走过去,这么晚了很不安全的。你可以先在我家住下,等到明天天亮,我再送你到村子里去”书生虽然舍不得女子,想要让她就这么住在自己的家里,不走了,但是他也只能这样说。虽然他无心向学,但是为人的道理还是懂的,他可不想被人当成登徒子。

  “……好,谢谢”也许见书生一脸诚恳,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女子接受了书生的提议。

  “这边请”书生高兴极了,但是他又不能把自己的欢喜表现的太明显,那样肯定会让女子觉得他不怀好意,所以只能暗暗地在心里窃喜,把女子领到小房子那边。

  打开小房子的门扉,女子见黑洞洞的屋子向自己敞开,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你等等”书生见女子不愿踏进小屋,连忙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赶紧回到屋子里,拿出蜡烛道“这个蜡烛你拿着,我先回房睡了啊”书生笑着往后退,燃起的烛光把他的脸照的特别温暖。

  女子拿着手中的蜡烛,目送书生慢慢退下,须臾,也走进了小房子里。

  书生回到自己的小屋,靠在门板上冷静了一会,忽然捂着自己的嘴,一脸欢喜地笑着坐在了地上。

  刚才的烛光让他真真切切地看清了女子的脸,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啊。

  她的一双盈盈眉目,流转间温情脉脉,好似有千言万语要对人诉说,本就长得极美的女子配上这一双眼睛,更是有说不出的万种风情,让人想要细细品味。

  书生瘫坐在地上,心里琢磨着,这么美的女子如果能娶回家当老婆该多好啊。可是,他也看出来了,这女子穿的不俗,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他一个穷酸书生,人家肯定看不上自己的。正这样哀叹时,猛一捶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真是没出息。他现在不是已经过了州试了吗,如果他能过省试,再参加殿试,到时候飞黄腾达,还愁人家看不上自己吗。

  想到这里,书生来劲了,立马重新坐到凳子上,开始挑灯夜读。

  翌日,看了一夜书的书生趴睡在桌子上,把他弄醒的是一阵勾人食欲的美食香味。

  眯着眼,抬起头在空气里嗅了嗅,脑子里疑惑,谁啊,这么一大早就来给他送吃的了。哎,真是的,自从过了州试,村民们是越发的热情了。

  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门准备接受村民的好意,可是,人呢?

  左看右看,也不见哪个热心的大妈,近来见自己高中,急着想把女儿嫁给他的大妈也多了,本来还想着怎么收了人家的好意,再推辞一番,结果却连个人影也没见到。

  但那香味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循着味道,书生走到了自家的厨房间,里面那个忙碌的人影却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你……”

  女子一回头,见书生起来了,顿时不好意思道“我……我就是想报答您昨晚上收留我”。女子低着头,红着脸背过身去,继续手里的活计,粉嫩的手揉着桌子上的面团,旁边是做好的早点,那些诱惑的香气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书生现在的眼里完全没有那些做的精致的早点,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女子绯红的脸颊在心中荡漾。

  如果人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魔鬼,那么此刻书生心中的魔鬼已经被彻底唤醒了。

  双脚不受控制地向前迅速移动,张开手臂,搂住女子的细腰,粗重的喘息喷在女子的劲后,手臂越搂越紧,恨不得把她镶进自己的身体里,合二为一。

  女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感受到书生的炽热,女子慢慢把手放在书生的手上,细细摩挲,好似无言的邀请和默许。

  感受到怀里女子的柔顺,还有身体上传来的细微颤抖,书生的手慢慢地在女子的手臂上抚摸,随着手臂的移动感受到女子胸前的柔软,那种属于女子的特有触感,深深激荡了他的心。

  忽然间,女子转过身来,书生吓了一跳,猛地退后几步。虽然刚才他的举动大胆,但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把所有的礼义廉耻全都抛到了脑后。

  那女子眼中波光流转,贝齿轻咬粉唇,微侧着头,露出红红的小耳朵。过了一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突然抬起垂下的双眸,走到书生面前,踮起脚轻轻吻了一下书生。

  书生整个人就像遭了雷击一般,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女子的勇气也好似一瞬间都用光了,急忙地往后退去,打算继续做她的早饭。

  回过神来的书生哪里肯就这样放她走,一把拉过女子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无师自通的一阵猛亲。

  女子娇喘一声,书生激动地抱起女子,疾走几步,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只见女子娇嫩的唇被自己吻得通红,白色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浓媚的色彩,细致的眉目偷偷望了书生一眼,又转向别处,含羞不已。

  从来没有见过此等景色的书生,脑门瞬间充血。本来还想温存一番,但是心中的野兽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他只想把这名女子立马吞吃入腹,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一场云雨过后,书生满足地搂着女子,一只手还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来回抚弄。女子顺从地依偎着书生,这样的柔顺又让书生忍不住激动起来,又是一阵被云翻涌,接连几次,书生精疲力尽而又满足地趴在女子身上。底下随着呼吸起伏的躯体也满身是汗,但是书生嗅着那味道,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女子,连汗水的气味都这么芬芳。

  “你真是一只折磨人的小妖精”书生不禁赞叹道。

  女子的身体微微一僵,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恢复了绵软。沉浸在美人香里的书生完全没有注意到女子的僵硬,累的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很快,村里的人们就知道,住在山上的刚中了州试的书生有女人了。

  还没嫁女儿的村民个个惋惜不已,这么好的一只肥羊就这么飞了。那些想着以后书生做了大官,不可能只有一个老婆,做不了大的还可以做小的村民,当见到女子的真容时,全都打消了这种念头。开玩笑,他们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守活寡,再说书生肯不肯要还是个问题呢。

  然后,村里的传言就从书生有了女人,变成了漂亮女人跟了书生这种的了。村里的男人争先恐后想要去一睹女子的芳容,但是意识到危机的妻子们,马上看紧了自己的丈夫,不让他们往书生那里去。

  就这样原本时不时有人送东西来接济的书生家,一下子变得门可罗雀。但是,书生对此一点也不在意,他乐的没人来打扰,然后就可以和他的亲亲娘子好好温存。

  二人甜甜蜜蜜地过了一段小日子,直到书生要去参加省试,才不得不分开。

  书生挥别女子,踏上了赶考之路。

  女子看着书生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进了屋。一个人坐在小屋里,没有了书生的陪伴,整个屋子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一片破败的灰色在眼中。

  静默了会,女子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出房子,向着书生前进的路途走去……

  也许真的是祖宗保佑,这次的省试,书生居然也轻松地过了。

  躺在客栈里翻来覆去,激动地睡不着觉,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机会参加殿试。他马上就要见到皇上了,就算殿试不中,能见到龙颜也了无遗憾了啊。

  书生满足地闭上双眼,沉沉睡去,完全没有发现屋子的房梁上,有一双窥探的视线正紧紧盯着他。

  殿试如期而至,书生把自己仔细打点了一番,就准备去一睹皇城威严了。

  一道小小身影也想跟着书生一起进皇城,但是整个皇城都被龙气所萦绕,光光让她踏出一步就已经很艰难了,更何况是进去。

  怎么办,怎么办,小身影急地在地上团团转,书生一个人就这样进去了,如果被皇上发现他其实没有真才实学,要杀了他怎么办。

  大殿上,皇上出了一道题目,前几个人都能对答如流,可是到了书生这里,却是冷汗直流,他连题目都听得不是很明白,怎么答题啊。

  人们对于书生的沉默窃窃私语,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怎样回答皇上的提问,或者是根本就回答不上来。

  书生深吸一口气,觉得死就死吧,答道“回皇上,学生不知”

  大家又是一阵交头接耳,第一次遇见说自己不知道的,真是奇观。

  “哦”皇上威严道“为何不知”

  “凡事都要据实以论,皇上的题目,学生在各方典籍中都没有见过,若是光凭想象回答,岂不是纸上谈兵,所以不知即为不知,学生不知”

  看着下面低着头的书生,皇上微微眯起了眼。

  “皇上……”旁边一个太监凑过来在皇上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皇上听罢,看了眼后方微微飘动的帘子道“本次殿试结果为……”

  夕阳西下,书生懵懵懂懂的走出了皇城,完全不敢想象事情居然会这样发展。

  “状元爷,您看这是要即日启程回乡吗”一旁的太监恭谨道。

  “不用”书生连忙摆手。

  “好,那您请跟我来,我带您去状元府”

  “恩”书生跟着太监走去。

  一道白色的身影见书生安然无恙便松了口气,同时也高兴不已,他居然中了状元,真是老天保佑。

  没想到一切能这么顺利,见大局已定,白色的身影也高高兴兴地准备回去了。

  回到家中,那一道白色的身影成日痴痴地站在门边,盼着书生回来的日子。原来一直跟着书生的就是那名女子,她的丈夫功成名就,而她现在只需要等他来接自己就好。

  一日复一日,太阳升起又落下,但是女子终究没有等来书生回来的身影。

  她开始害怕了,难道京城里出了什么事?

  焦灼不已的女子忽然化作闪电一样疾行的速度,来到京城状元府内。

  “驸马,你轻点儿”夜色下,状元府的主屋内晕染出一片昏黄,里面传来止不住的娇喘连连。

  女子停顿了下,还是走了进去。

  “公主,你真美”书生起伏在公主玲珑的玉体上,时不时轻咬她雪嫩的香肩,惹得公主又是一阵轻喘。

  女子的心在滴血,她的夫君怎么能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可是刚跨出的脚步,又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向前冲过去。

  原本不是就这样打算的吗,一切都是为了让他过上好日子啊,如今他真的什么都如愿了,还娶了堂堂公主,难道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我爱你”书生一声轻唤在女子耳边炸响,眼泪滑落脸颊,那一声轻唤以前也曾在自己耳边响起,那时的他把自己搂在怀里,极尽温柔。就像自己第一次遇见他一样,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自己,把自己小小的身子捧在怀里,送她到安全的地方才离去。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那时候稚嫩的脸颊上的难过不舍,“小白,妈妈不喜欢你,我只能把你送走了,你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啊”小男孩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她,她也不舍地看着男孩,那个时候她就发誓,终有一天,她会回到他的身边,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保护他。

  可是为什么当她付出了所有,他要这样对她呢。

  女子伤心地冲上前,张开大口……

  “哎呀,有老鼠咬我”公主一声尖叫,急跳起来。

  “哪,在哪”书生怒目而视,等他看见了那只惹事的老鼠,立马上前一掌拍下。

  小老鼠看着书生的巨掌向自己袭来,却没有躲闪,脸上微不可查地露出了一个惨然的笑脸。

  这样也好,能死在你的手里也好。回想着那只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时的喜悦,老鼠闭上了双眼……

  啪,书生抓起老师,狠狠一拧,那只老鼠立马断了气。

  “好恶心,快扔掉,去洗手”公主在一边嫌恶道。

  书生拎着老鼠走到门外,打开门,看了老鼠一眼,就把它扔了出去。话说,他以前好像还想养一只这样的老鼠来着,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老鼠,挺可爱的,要不是母亲不许,他就养了。

  “真扫兴”公主嘟着嘴督促着书生去洗手,等到书生洗完了手,她又嫌弃书生用那只手抓过老鼠,不让他碰自己。

  书生好说歹说,才让公主准许自己上了床。

  不过刚才的兴致一下子全没了,书生看着转过头不愿搭理自己的公主,无奈地翻过身。

  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会依自己的,他想怎样就怎样。不过,事已至此,再想她也没有用了。谁会想到皇上会借着那次殿试给自己女儿选驸马呢,而他也被公主看中,从此平步青云。回去是不能再回去了,虽然他和她的确没有成亲,但是有夫妻之实啊,若是她硬要缠着自己那就麻烦了。幸好他父母双亡,也不用回乡探望。

  状元府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院子内,小小的身影僵硬地躺在地上,等待着明天打扫的仆人来清扫自己的尸体……

  长期不运动的我,终于因为母亲的嫌弃被踢出了家门。

  母亲对于我这白斩鸡一样的身材十分不满,她要我出去多多走动,把自己养的健健康康,顺便带一个妹子回来最好。

  好吧,最近正好没什么灵感,出去找找灵感也是不错的。所以此刻我才会站在这里,听导游解说。

  这里是始建于宋朝的一个府邸,这之后又不知过了多少年月才传到了现在。而能让这个屋子躲过历史上的战乱,还有不断加速地现代化拆房建设的,不是这家主人一代一代地守护,而是因为这个房子闹鬼。

  放在如今这个不信神鬼邪说的年代,这样的话谁信,可是这栋房子,却真真实实地流传着一个个耸人听闻的恐怖故事。因为住在这里的人,从来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现在是白天,导游才敢带着我们游览这屋子,因为那些闹鬼事件,这里已经变成了当地有名的景点,只要你晚上不在这里过夜,那是没什么事的,除非你真的作死想要查看这里到底有没有鬼。

  作为一名作家,这样的地方怎能不来。这栋屋子和一般的古宅相比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虽然可以看得出来,这里之前也一定是十非金碧辉煌的,不过,长久的岁月已经洗去了它所有的富贵,只剩下一片荒芜。

  说实在的,这里的确挺吓人的,你说一栋没人看护的房子,怎么能千年下来,还是好好的呢。

  这里连个蜘蛛网都看不到,除了破败一点,还挺干净的,但是导游再三强调这里没人打理,那就真的很恐怖了。

  太阳西下,跟着导游离开屋子,我忍不住回头又看了屋子一眼。

  随着光线一点一点暗淡下去,一道白色身影朦胧地站立在屋子的门口。我看不清那个影子的样子,却能感觉到她正看着我。

  一阵寒意穿过身体,我连忙跟上团队,跟着大伙一起离开。

  白色的影子痴痴地依偎在门边,像是在等待着谁,期盼着谁,也许她是在等待一个永远也不会再出现的人,不忍离去,才会守着这个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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