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走后我是做过几起大案子的,并且成功逃脱。每天看电视剧就很喜欢做一个飞天大盗,盗来的东西再还施于民。尔后藏匿于世,岂不美哉?
早晨四点多,还月朗星稀的时候大傻明就在街门外大喊大叫,前一晚我和他约定好要早晨四点就出门的。我拉开灯,借着微黄的白炽灯光安静地穿衣服,也是给大傻明暗示的信号。母亲还在大床上打着呼噜,红色的尿盆臭烘烘地放在屋子中间。夏天衣服少,穿得也快,来不及母亲惊醒我就关上灯提起书包一溜烟儿消失了。
街上静悄悄的,月亮倾泄了她所有的光铺到了路上,两边的松柏死死地睡着,不时有几声狗吠出来打搅一下。打巷子西北口过往的寒风撞在身上让人打颤。
到了校门口甚至感觉到了兴奋,茂密葱郁的杨树下的两盏灯通宵亮着,门房看门的老夫妻在里屋子沉沉地睡下了。我俩先在灯下转悠了几圈,诡秘的空气挤压在胸口不能不让人振奋,随后翻过电子伸缩门迅速地沿着黑暗的角落摸到了教学楼里上到三楼。我掏出钥匙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试锁,一个楼道里有六个班,一共三层共十八个教室。锁子基本都是差不多的,每个班都是在那棵大杨树下的小卖部里买的,小卖部就进了这么一种锁,而且钥匙的相似度特别高,昨天我和大傻明各自和班长要了钥匙,说今天来的早要早早开门。
大傻明尝试着看能不能把窗户推开,很多班下了自习锁门的人都会忘掉关窗户。我把钥匙插在锁子里推进去拉出来各种尝试,六十二班的门很轻松地就被打开了。我俩慢慢地进去,安静地把门关上。就忘我地在教室的每个抽屉里胡乱地翻,把无聊又狗血的课本逃出来仍在地上再带劲儿地踩上两脚,当时我忘了脚印是最流氓的证据。我高兴得不得了,老子就是爷,想祸害谁的桌子就祸害谁的桌子,不顺心了就把所有的书全给兜出来铺满整个过道。我俩把所有好看的文具盒都装在书包里,还有所有好看的本子,临走的时候又想起来还有好看的课外书就返回去重新收罗了一遍,两个书包鼓鼓地提都提不起来的时候才满意地潜逃。
我把门重新锁上,操场仍是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倾泄的月光照亮了半个走廊。我朝着对面黑漆漆的宿舍楼看了一眼,苏亚住的那间宿舍的门不客气地闭着,我突然觉得自己背着沉甸甸的负罪感,从头到脚都是臭乎乎的脏东西。苏亚安静地睡在那扇不客气的木门背后,躺在散发着她特有香味的干净的床上,她睡熟的脸温情而可人。我无法想象在她的梦里我俩相遇,我背着偷来的满书包的罪恶,还善意地把罪恶里好看的笔,好看的本,好看的书当做礼物送给她,她会恶心地朝我脸上唾满唾沫,再拿起书包往我脸上狠狠地砸来,她转身离开,从此不再看我一眼。
我不便多想,背着书包和大傻明穿过诡秘的操场跑到厕所,把所有文具盒里的笔拿出来装进书包,再把已经写满的本子和空了的文具盒都扔到厕所外面或者茅坑里,这样书包就轻松了好多。我俩掏出自己的小东西惬意地往茅坑里撒尿,兴奋地享受着做完坏事后带来的刺激和满足感。
上自习前就听见六十二班门口嚷嚷着丢东西了,楼道里教室里都是惊慌失措的学生,还有的叫喊着去教务处,我的心砰砰直跳,后悔不该搞那么大的破坏最起码应该给人家把书放好,少拿点贵重的东西就是了。
秦珊坐在我旁边好奇地打听着窗外发生的事,我也假装好奇的反问她。随后又漠不关心地看起书来。傻女人的英语自习总是无聊得惹人睡觉,她今天像是昨晚遇了春,倒穿得艳丽许多,一条蓝色长裙随意地贴在大腿上,裙边耷拉着留出的黑色空间给人以无限遐想,只是那一张长脸又把人勾回到了梦乡。
我一直担心教务处会有人一个教室一个教室一个抽屉一个抽屉地检查,并且把派出所的叫来协助调查。想象的过于复杂,教务处那个低矮的戴着眼镜的胖主任只是在第二节课间操的时候在大喇叭里喊了几声口号,并扬言一定要深查,把那些不要脸的盗窃的狗东西抓出来扔到派出所里关起来,不行了就送到劳教所,待个三四五年的。胖主任咬牙切齿地在喇叭里骂道。
中午放了学并没有急着回家,一群人找了块偏僻的玉米地,把两书包的赃物都倒在地上开始分赃。我已经事先把几本书藏了起来,剩下的都是些笔和本,二蛋两手抓的满满的全是笔。卢刚,肥皂,嬉皮也不甘示弱,口袋里装不下就塞在包裹起来的衣服里。卢刚边说边抢二蛋手里的,偷的都是你班的东西你还拿类?去了学校不叫发现啦?二蛋边躲边说,我不会拿到家?
不到一分钟东西就分完了,总之都是满载而归。嬉皮兴奋地说,明天偷车的吧?
行老,行老。一群人吵吵闹闹就回去了。
为啥只能一次性充值20😳少点不可以么
写的很好!朴实文风朴实情!
很生活
下一个舒同就是你
我看了,还没时间看完,真的不一般,不知自己也是本土人,真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strong/:strong
文笔还可以,就是更的太慢了吧,快点更!!
读到第二章让我想到了那个我最亲爱的人:-C
看到了不一样的文风。不一样的你,赞赞赞!
回复 @你知道的倩: 谢谢夸奖 😀